“下官不是为自己受冤而来,而是为了受冤的百姓而来。”
“求陛下,为来安县的百姓做主啊。”
说罢他便伏在地上,额头也重重磕在了大殿之上。
赵翊没有表态。
言官们先表示这个理由说得过去,皇帝作为天下之主不能不管此事。
季言看向赵翊,赵翊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继续。
他这才满脸威严地看向唐世隆:“百姓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虽然状纸上写的明明白白,但是还是需要他再说一遍才行。
唐世隆抬起头,泪流满面痛心疾首地对皇帝道。
“臣状告刑部尚书李瑜,李瑜纵容其妻弟、滁州知州宁源。”
“借着清丈田亩之机,在滁州境内肆虐无度,宁源苛政抢占民田逼死士绅、滥判死罪。”
“致使滁州百姓无地可种,士绅悬梁投井者十数人。”
“李部堂明知此事却包庇纵容,视若无睹,臣人微言轻,屡次上奏皆石沉大海,不得已敲登闻鼓,求陛下为滁州百姓做主啊。”
说罢他再次叩首,额上已见血迹。
李瑜:“……”
不是说状告宁源来着么,这状纸上也没写要告自己啊。
季言闻言也皱眉道:“你这状纸上只说状告宁源,可没说要状告李部堂。”
这告御状的事是什么儿戏吗?
状纸上写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来到朝堂上还加一个人的。
唐世隆闻言沉痛道:“下官是因着怕李部堂势大,所以不敢在状纸上写李部堂的名字,怕写了便见不到陛下了。”
这么大个帽子扣下来,李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凌乱了。
他势力大?
你要说大那也确实是还可以,可也没大到暗杀地方父母官儿的程度吧?
再说了,他是这样的人吗?
要真是这样的人,上次在嘉兴就该死一堆了。
赵翊听到这儿坐不住了,告宁源他还可以理解,那小子愣头愣脑的,告李子璇干什么使啊?。
“唐世隆你可有实证说话,可知无确切的证据,状告二品大员可是重罪。”
说完他就后悔了。
没了证据怎么陷害人?
应该先把人押下去,把证据直接销毁了才是。
唐世隆忙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高高举过头顶声音颤抖道。
“陛下,这是来安县百姓的状纸,还有那些被逼死士绅的遗书,皆可证明宁源的恶行。”
“至于李部堂包庇纵容之事,臣虽无直接证据,但宁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