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好一个不过是抗税拒丈,那么请唐知县告知我这些人是如何抗税拒丈的?”
唐世隆这时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这就被李瑜套了话了。
他一时语塞:“这……这……他们……”
元仪觉得他啰里啰嗦的,便朗声斥责道。
“天子面前,公堂之上,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本来吃酒吃到一半就很不爽快,看到啰里吧嗦的人就更不爽快了。
“你不说,我帮你说。”
李瑜了解宁源是个什么人,对他怎么如何判案也是了解的。
“他们是不是扛着锄头、挥舞着自家的镰刀、菜刀各种刀具,聚集了几十数百人去衙门里闹事了?”
“或者是在衙役清丈田亩的时候,对官差们动了手啊?”
眼看唐世隆这边废了,兵部侍郎姜涛出声了。
“就算是百姓们反抗地厉害了些,也不该就把人家给逼死吧?”
“宁知州行事如此大胆,仗的还不是你李部堂的势,不管这事儿怎么说,也是宁知州吴李部堂有错在先。”
李瑜也不等自己人为自己说话,而是站起来朝着皇帝拱手道。
“陛下,臣这里恰有滁州知州宁源半月前写的家书。”
“其中详细记录了清丈过程中,遇到的阻力及处置情况请陛下御览。”
王吉祥连忙接过文书,呈给皇帝。
怪不得李部堂临危不乱的,原来是早有准备了。
李瑜能没准备吗?
老崔好几个月没作妖了,他这右眼皮成宿成宿地跳着。
自己身边三个小老弟还能不看紧点?
今日看到崔老登这么大方,他这心里就觉得不对劲呢。
本来打算一会儿装模作样地帮李瑜说几句好话的崔延龄,这会儿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也没打算这次能扳倒李瑜。
只是想借着这次的事情,让李瑜无缘于吏部尚书之职罢了。
没想到人家书上还写这些事儿……
李瑜朗声道:“滁州豪强张文明名下田亩三千顷,历年欠税达十万两之巨,清丈过程中还被查出大量隐田。”
“此人不仅抗拒清丈不说,还纠集家丁打伤差役三人,其中一人重伤不治,打死差役可当谋反罪论。”
“杀人偿命。”
“判死刑不应该?他是人,衙役难道就不是爹娘生养的人?”
“那个王守礼更是在公堂之上,公然辱骂朝廷命官,煽动民众抗法,按我大雍律怎么判不得死罪?”
“这些皆在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