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妖塔的第二层也随之开启。
她一道术法打了上去，“镇压！”
金丹大圆满的修为根本无法完全镇压元婴后期，只会减缓他的速度。
但只是这样一个减缓，就足够了。
成彦看着突然慢下来的张楚和乾真，也松了一口气。
就见她家小师妹又一道法诀打了上去，“你们不是问我七律镇妖塔的第二层是什么吗？第二层就是。”
“审视。”
如果说绝对镇压让人行动受阻，审视便属于精神攻击。
每刺出去一剑，便会重新审视一次自己的道心。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
张楚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异样，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现在满脑子的问号。
为什么要打架？这一剑不应该这样刺？死了这么多人，就为了一个不一定能得到的地心之火，真的值得吗？
他一犹豫，手下的剑招顿显迟缓。
趁你病，要你命！
成彦举剑，“吾以吾身为剑，剑斩天地，剑指天穹！人剑合一！”
秦姝看着成彦身上的气质顿时变了，他虽然站在那里，但却似乎跟之前不一样了。
通身冰冷的剑意，似乎能斩断这世间所有。
无坚不摧！
这便是大师兄的剑道，只要有绝对的信念，剑修永远是最强的。
眼看着大师兄的剑招要落在张楚身上，秦姝迅速拉开距离，还给不忘给自家师兄师姐丢了个防护罩过去。
虽说他们或许可能不需要，但她也得尽点心不是。
张楚在这一瞬间用剑划破手掌，以血祭剑，周身笼罩出浓浓的杀意。
他的道是杀道。
这样的道越往后越艰难，杀戮久了，人便会迷失心智，成为一个杀戮机器，也更容易诞生心魔。
这也是张楚二百岁就突破元婴，却四百岁也无法突破分神期的最终缘由。
秦姝别过头去，大师兄的一剑齐腰砍断张楚的本命宝剑，他一口鲜血喷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元婴脱离身躯，朝着来时的方向逃窜，却被温池一个捕天网兜住。
“嘿嘿，看你往哪儿逃。”
温池那双跟秦姝如出一辙的眉眼间染着和煦的笑，说出的话却让张楚无比绝望。
谁能想到他们一路过关，以为自己终会将地心之火收入囊中。
却在最后的关节碰上这几个煞星，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毁于一旦。
乾真只有元婴初期的修为，根本不是成彦的对手。
没有了张楚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