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原本打算等哥儿成家立业后再说出来,不想哥儿今日竟主动问起此事。”
胡妈妈又轻叹一声,“说到底大娘子对哥儿的父亲还是有些情谊在,临终前特意嘱咐我定要让哥儿收好玉佩。”
“依我看,这等欺人感情的负心汉,就该挂在城门口示众。”
“嘴上说着情深义重,转头连个真名实姓都不肯留,若他侥幸还活着,叫我遇见,定要撕破他那张伪君子的面皮!”
赵晗看着胡妈妈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只得干干笑了两声附和道:“届时我和胡妈妈一块撕,好好替母亲出口恶气。”
“这还差不多。”胡妈妈闻言,脸上的怒意逐渐消散。
赵晗却又拧起眉头,左思右想一番后。
还是觉得这些时日顺遂的事情,和他那素未谋面,不知死活的父亲似乎扯不上什么干系。
毕竟朝中身居要职的达官显贵,哪个不是家世清白,来历分明?
即便是微服私访,也断不会用假名诓骗良家女子,还一走了之,查无音讯。
——
转眼已是五月初一,诸事顺遂,百无禁忌。
赵家府门大开,檐下红绸高悬。
小厮们和女使们腰间也都系着红绸,个个精神抖擞,脸上洋溢着笑容。
一百二十八抬聘礼早早就在门外一字摆开,檀木箱笼上覆着锦绣红绸,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为首的是一对活雁,羽翼丰盈,颈间也系着红绸。
因赵晗双亲皆不在又无族老,今日去盛家下聘的自然是胡妈妈以及一名喜婆。
积英巷,盛府。
盛家今日亦是张灯结彩,喜气盈门。
正堂的紫檀桌案上摆着时令鲜果,精致茶点,香炉内青烟袅袅,氤氲缭绕,衬得满室生辉。
盛老太太在汴京人脉颇广,华兰又是第一个养在她身边的孙女,今日前来观礼贺喜的皆是高门贵眷。
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携礼登门,笑语晏晏,余家老太太在孙女余嫣然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娘家是三代御医院正的贺老太太更是远道而来,与老太太在寿安堂内执手叙旧。
就连许久不曾联系的勇毅侯徐家,今日也遣人送来一份贺礼。
王若弗的娘家人自然也不会错过外孙女的好日子。
王老太太带着儿子王衍以及媳妇季氏早早就来到了盛家。
当然一道而来的还有嫁去康家的王若与。
华兰更是天蒙蒙亮时就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