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掩唇笑道:“姐姐这是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小殿下备齐呢!”
赵晗清楚华兰初为人母,难免会紧张些,自己也只有劝她劳逸结合的份儿。
接着,他起身来到淑兰身边,不等他开口问。
淑兰搁下湖笔,抬眸温婉一笑,“家中出了这般大的事情,我正准备修书一封送往宥阳。”
“再问问祖母的身子如何了,想来她也记挂着我,品兰那丫头,肯定又跑山上四处乱野。”
赵晗闻言一笑,伸手捏了捏她圆润的脸颊,“是该写封家书回去。”
“对了,长梧此次在平叛中立了不小的功劳,现已从都头升任副指挥使。”
“虽只是个侍卫马军司的从七品副指挥使,但以他的稳重,过个一年半载,升任指挥使也是水到渠成。”
淑兰眉眼弯弯,长睫如蝶翼般轻颤。
“长梧打小喜欢舞刀弄枪,但愿他能在军中稳扎稳打,早日成全自己的志向。”
三人一同用完晚膳后,待到入夜。
华兰有孕不便伺候,重担自然就落在了淑兰的身上。
沐浴完没多久,屋内便传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毕竟多日不见,一个翘首以待,一个早已思念成河……
——
几日后,京西北路,禹州。
一处僻静的庄子上,赵宗全自打得知兖王谋反,汴京生乱的消息后。
便带着一家老小匆匆躲来此处,并且日日遣人往汴京打探消息。
今日,当他从下属口中得知官家寻回亲子,兖王伏诛,邕王下狱后。
赵宗全面色骤变,手中豆子“哗啦”洒了一地,喃喃道:“那日来的赵大人,居然是官家的亲子?!”
“怪不得见他气度不凡,年纪轻轻便有勇有谋……”
大娘子沈从英亦是柳眉紧蹙,抬眸怔怔望着他。
赵宗全却直接将目光放在嫡长子赵策英身上,“你现在可信为父说的话了?”
“倘若那日,任由你将精锐调离,一旦东窗事发。”
“待来日新帝登基清算旧账,咱们一家能有好果子吃?”
赵策英轻叹一声,眼下闪过一抹落寞。
“父亲深谋远虑,是儿子鲁莽了,谁能想到,官家竟能有个流落在外的皇子。”
沈从英见状,温声道:“我儿不必自责,这等天家秘辛,常人本就难以揣度。”
“咱们一家能在禹州安稳度日,已是极好,何必去想那些……”
沈从英知道自己儿子的志向,只是现在朝局明了,一切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