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身莹白温润,如同被月华凝练而成,簪首雕刻成枯枝状,精巧细致,透着一股孤高冷冽之气。
此刻,它静静悬浮于凤子墨身前,通体散发着凛冽清辉。
凤子墨并指轻点,玉簪瞬间分化出数十道分身,齐齐向丝弦刺去。
他在心中暗道:这丝弦一开始交谈之时便不给他面子,如今又阻他与焦尾对话……
既是对方先动的手,那便休怪他不留情面了。
眼见凤子墨攻势变得狠绝,落音门众人反应迅捷,乐声再起,瞬间为丝弦填上了一层护盾。
远处的沈蕴几人同时一怔。
司幽昙目光扫过空中的那方砚台,低声喃喃:“这砚台……怎么像是叶寒声的那块?”
叶寒声眸子微眯,指尖轻拂过自己腰间的小巧砚台。
“形制虽有几分相似,实则差之千里,他那不过是一件上品法器罢了。”
沈蕴仔细打量了那两样物件,接话道:“不止砚台,那支白玉簪的纹路气韵,看着也像是翰墨仙宗的手笔。”
“方才听那焦尾说出‘翰墨’二字,”司幽昙回忆了一番:“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
“应该没听错。”
月芒沉思片刻,忽而抬眸:“我还记得那日烟雨酒楼的陈设,分明是文人手笔,说不准这凤子墨真与翰墨仙宗有渊源。”
“若真有关联,为何焦尾一提翰墨两个字,他便发那么大的火?”
沈蕴说着,忽然转头看向叶寒声:“莫不是与你们翰墨仙宗结过旧怨?”
叶寒声见她目光转来,唇角当即漾开笑意。
“凤姓本就稀少,待我传音问过师尊便知。”
沈蕴眼波微动,在他对着自己温柔一笑时突然眯起眼睛。
她冷哼一声,侧首将笑意避开。
当真是恼人得紧,偏生笑得这般晃眼。
姑奶奶不看了。
叶寒声:“……”
他在心底无声喟叹。
不行。
这样温言软语地慢慢渗透,根本抚不平她的怒气。
得想个办法……直接来硬的,让她把火气一次发个干净才行。
叶寒声正暗自思忖时,司幽昙将他吃瘪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角立刻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他慵懒倾身,贴近沈蕴,温热的呼吸如羽毛般扫过她的耳侧,嗓音压得又低又缓:
“主人,我们要在这里看多久?”
那气息钻进耳朵时激起一阵细密酥麻,沈蕴指尖微顿,正要侧首让他正常说话……
下一秒,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