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幽昙撑地起身,顺手拍了拍掌心沾的灰。
才刚一直起腰来,肋间的剧痛猛然窜起。
“嘶……”司幽昙倒抽着凉气,牙缝里挤出低骂:“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差点将他骨头都打碎了。
若非他反应够快,怕是要瘫痪在当场。
这叶寒声真有意思,自己碰不得,便不许旁人伸手是吧?
一天到晚满嘴仁义道德,也不知道谁更下作。
司幽昙在内心狂骂,一旁的月芒却舒展眉峰,郁结尽散。
很好,叶寒声若是再不动手,他便要动手了。
那读书人下手当真狠绝。
隔了几步开外,月芒仍能听见司幽昙骨头缝里爆出令人牙酸的脆响声。
定然是将他打得骨质疏松了。
此刻,司幽昙正坐在原地调息,面皮上冷汗涔涔,怕是没一炷香功夫连站都站不起来。
月芒心中暗道:“这一炷香,但愿他能离主人远一点吧。”
他一边幸灾乐祸,心中仍有些不放心,怕那人趁机卖惨,于是快速上前两步挨着沈蕴坐下。
沈蕴感受到他的接近,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在内心叹了口气。
唉,男人多了真麻烦。
懒得再理会这些人的小心思,她轻轻拨开挡在眼前的枝叶,目光重新投向场中战局。
丝弦与凤子墨已交手十几个回合,竟一时难分胜负。
落音门的弟子们始终在一旁为丝弦加持防御法术,哪怕对方修为已达元婴初期,也未能占到什么便宜。
凤子墨心中微微一沉,暗自思忖:不行,这样拖下去,恐怕会落入下风。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若败于丝弦之手,颜面何存?
他在天机阁众人面前苦心经营的形象,绝不能在此刻崩塌。
毕竟,若是最终幻竹这条路走不通,而沈蕴那边也毫无希望的话……
他还得在天机阁众多女修之中另寻一人,助父亲成事。
想到这里,凤子墨抬起了手:“丝弦师弟,且慢。”
“这星轨石我不换也行,此战纠缠无益,不如作罢。”
丝弦缓缓放下唇边的竹笛,眼中讥讽之色愈加明显,仿佛已看穿他的意图。
他淡淡开口:“哦?那你打算如何?”
凤子墨迎向他的目光,沉声道:“我只要焦尾师妹一句话,这星轨石究竟从何处所得?既已脱离那处机缘之地,指条明路应当不难。”
他侧身望向身后的众人,语调渐沉:
“毕竟……我这些天机阁的师弟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