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分开之后,说话竟变得如此尖酸刻薄,还含沙射影地提起他家中之事。
幸亏当初断得干净,否则长此以往,还不知要受她多少磋磨……
也罢,且等着瞧吧。
今日之辱,他定要叫她加倍偿还。
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凤子墨面上却仍不显半分波澜。
他只认真地看了焦尾一眼,随即转向天机阁众人道:“诸位既精于卜算,是吉是凶,不妨起卦一探,若真有机缘再去不迟。”
这话语意有所指,仿佛在怀疑焦尾所说的那所谓机缘未必是真。
焦尾懒得理会,眼风冷冷一扫,径自回到了落音门的队列之中。
天机阁弟子闻言互望片刻,纷纷点头应和。
虽说这凤子墨强行和天机阁沾边颇惹人烦,但其言确有道理。
有无凶险,卜一卦便知分晓,若得了凶卦,那便不去了。
这时,其中一名在天机阁内颇具分量的弟子上前几步,远远对着焦尾行了个简便的扶手礼:
“多谢仙子如实相告,今日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虽然机缘未必作准,但凤子墨毕竟是借了天机阁的名头出手挑衅的。
对方非但没有计较,反而指明了机缘去向,终归是他们天机阁理亏。
他还是客客气气和人家道个谢吧。
免得日后传出天机阁弟子不知礼数的闲话。
焦尾见状微微颔首,同样回了一个扶手礼。
她心知肚明,凤子墨是凤子墨,天机阁是天机阁。
自己岂是那等糊涂人,真会将二者混为一谈?
凤子墨这般殷勤,多半是想借天机阁的名头套近乎,好替他那位好父亲谋划什么。
试想,从翰墨仙宗这等顶级宗门叛离而出,还能过得风生水起、毫无代价……
世上岂有这等便宜事?
其中必然牵扯了天道反噬之类的凶险因果。
否则,他又何必频频接近天机阁的女修?
焦尾敛住心思,对着那名天机阁弟子开口道:“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指个路罢了。”
她话锋微转,语气带上几分提醒:“不过,有句话需说在前头。”
“那处地方,在我去之前便已有人先到一步,待我抵达时,只在角落寻得了这块星轨石。”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凤子墨,意有所指:“若非庚金于我确无大用,我或许会拿来交换。”
“诸位此时若去,只怕……要空跑一趟了。”
天机阁众人闻言皆是一怔。
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