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露了脖子在水面上。
姜玄靠在边上，陈元姝则靠在他怀里，在水下，两人的手十指相扣。从下午到现在，两人已经有过十分彻底的交流，从身体层面到精神层面都有，在一次次间歇中，话也说了很多。
现在两人都不想说话。
要享受夜的静谧，水的温暖，以及身边人的陪伴。
“对了，还有件事……”姜玄突然睁开眼睛，“你知道姜青红吗？”
“嗯，听人提过两次，不是逃离部族了吗？”陈元姝似乎困了，也不睁眼睛，声音很低的说道。
“金花奶奶下过命令，不让族里的人谈论她，尤其是对外人。”姜玄连道，“那你知道……她跟我的关系吗？”
“大你几岁吧，听说你一直很爱慕她，暗恋？”陈元姝道，族里有嘴不严的人，却也对她隐藏了最关键的信息。
“我们成亲了。”姜玄道。
陈元姝没声音了，紧接着她睁开了眼睛，身体向前倾了一下，脱离了姜玄的怀抱，回过身与姜玄对视，月光下她看向姜玄的双眸中仿佛写着两个字——人渣！
“你在强迫我之前，为什么不说？”陈元姝神色冰冷目光幽幽的问。
“这不是更刺激吗？”姜玄一副我懂你的表情道。
陈元姝呼吸都停滞了一下，她盯着姜玄好一阵，却又突然的表情一松，变得无所谓起来。
“算了，反正我们将来也没可能，我能以跟雷鸿大人修行剑法为由，在姜氏部族呆几个月、半年，甚至一年……再多就不可能了，不然迟早被人发现咱俩的关系。”
“家族铁了心的为我招婿，我能拖，但不可能永远的拖下去……”
“你还打算嫁给别人？”姜玄一挑眉。
“我会离开北洪洲，去一个家族找不到我的地方，追求我的神魔之路。”陈元姝认真道，“别想我能为你留下，那只会害了你，陈家唯一接纳你的可能，是你肯入赘，这还需要我的极力争取，但你不可能入赘……我对于嫁到部族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我的家族，绝不会同意。”
哗啦，温泉水激荡。
“看来你对我很没有信心啊。”
姜玄猛的上前了一下，揽住了陈元姝的腰。
“我劝你别有任何幻想，你不要以为，有你爹娘成功的例子在，你我就有可能，这是不同的！”
陈元姝看着姜玄的眼睛，“最近两三百年，陈家都是飞雪城第一家族，不是卫家能比的，如今整体实力说差了十倍也不为过，第一家族有第一家族的权利，惹怒了陈家，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将姜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