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侯府这些天被闹得不得安宁。
许多主子身边得力的婢女或是嬷嬷,都被管家给寻借口带走了。
多是回去探亲,家里人来京中探望之类的。
宣武侯府根基浅,府中的仆役们多是从人牙子那买来的,在后宅中过了这么多年,想家人也是人之常情。
因此一开始的时候还无人在意。
直到老夫人发觉自己身边最得力的李嬷嬷归家数日都还未归,甚至连一封信都没留下,这才警醒了起来。
她又一打听,府上不少老人也都不见了,心中这才慌乱了起来,叫上儿子,便找上了江若云。
“江若云!”温正清踏入江若云的院子,声音便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身旁的温老夫人更是红着眼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母亲身边得用之人本就不多,李嬷嬷更是她老人家使唤了十几年的老人,最是贴心不过!你如今是将人拐带到何处去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他越说越气,额角青筋都隐隐跳动。自从江若云执意将温柚柚记在名下之后,就像是彻底变了个人!
“你如今是越发不像话了!”温正清指着她,语气嫌恶,“脾气愈发乖张难测,对母亲更是毫无敬重之心!母亲日日为你操心,你却连她身边最后一点倚仗都要夺走?你是不是就见不得侯府有半刻安宁?非要闹得家宅不宁,让全京城都看我们宣武侯府的笑话你才甘心?”
温老夫人适时地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声音哽咽:“我知道你身份尊贵,是皇家金枝玉叶,看不上我们这小小的侯府。可李嬷嬷她......她伺候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江若云端坐在上首,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盏,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待那母子二人唱作俱佳地演完了,她才缓缓放下茶盏,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
“说完了?”她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波澜。
温正清被她这态度一噎,更是火冒三丈:“你这是什么态度!母亲在跟你说话!”
江若云终于抬眸,目光如冰刃般扫过温正清,最后落在温老夫人那假惺惺的泪脸上。
“李嬷嬷?”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母亲身边的老人,自然是去她们该去的地方了。”
“蓄意构陷本朝公主,以虚假恩情裹挟胁迫,你猜猜,她们会去哪呢?”
这句话一出,温正清还在疑惑,就猛地感觉到右手搀扶着的母亲身体剧烈一颤,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整个人软泥般往下瘫坠!
“母亲?!”温正清惊呼一声,慌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