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截了当往床上一躺,光明正大的摆着‘我就是要来跟你睡怎么着吧?’,一副随你奈何反正她就是不走的架势。
陈宗敛渐渐习惯了她乱七八糟的睡相,把她也束缚得极好不闹腾,曾戏言她:“你是无赖吗?”
闻音脸皮顶厚的嘿嘿乐:“我是赖皮小狗。”
反正在她看来,冬天被窝里有个热乎乎的‘火炉子’抱着搂着,那是多舒服的事儿。
陈宗敛拿她没办法。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发现,自己难以拒绝她。
洗漱后两人也没着急去休息。
闻音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没处理完,盘腿坐在地毯上盯着电脑修图,陈宗敛则坐在她身侧的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看书。
坐得久了,闻音的后颈和腰背都泛酸,她往后一仰,脑袋便抵着陈宗敛的膝盖,余光瞥见他的手,很是随意自然的就捞了过来把玩。
他手背上的烫伤已然大好,皱巴巴的皮掉了不少,生出些颜色粉粉的嫩肉,闻音瞧着很喜欢,没事就捧着他的手摸摸蹭蹭,这会儿又碰了碰,再亲亲他虎口处的痣,觉得这痣生得也好看。
“累了?”
陈宗敛的视线从书上移开,落在她的脸上。
“有点儿,脖子酸。”
陈宗敛便放下书,用右手替她揉了揉肩颈,他的手法比起闻音给老闻按摩的那点现学现卖的叁脚猫功夫,技术显然要熟稔且扎实得多。
毕竟有一位当医生的妈妈,陈医生教得好。
闻音舒舒服服的闭上眼,有点飘飘然了。
片刻后,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改天跟我去健身房练练,你得增强体质。”
“啊?”闻音惊诧的睁开了眼,眼睛都瞪得圆滚滚的,“不能吧,我觉得我挺好的。”
好歹她也是个上蹿下跳,扛着长枪大炮四处奔波的主儿,体能自认为还行。
陈宗敛默不作声,只看着她。
闻音跟他对视了几秒,忽然有点心虚:“好吧我承认,我的肺活量确实不如你。”
每次接吻接到头晕目眩感到呼吸困难的的确是她。
但谁让他…那么能亲?
简直进步神速,闻音都怀疑他是不是亲亲怪变的。
而且他还喜欢咬人。
有回亲得过火了,她没忍住揩油似的又去摸他的腹肌,被他按住手狠狠咬了两口,牙口比她还利索呢。
陈宗敛的掌下是她纤长的脖颈,于他来说甚至是可以一手掌握的,指尖落在她的颈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分明的血管和跳动的心跳。
后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