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教堂的圣徽依旧悬挂在圣坛之上,一如往昔庄严安稳。
在确认自己并没有发现任何教会受到袭击的迹象后,他看向自己的身旁的空气。
“assassin。”他低声唤道,目光落向身旁的空气,“有其他人来过吗?”
空气微微颤动,一道黑影立刻在最前排空落的座椅上浮现。
白色骷髅面具下,传来哈桑的回应。
“master,附近没有任何使魔或者御主的迹象,也没有其他监视的迹象。”
绮礼点了点头,在确认自己的行踪未被监视后,他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面前的这位老人。
“父亲,是出了什么变故了吗?”
神父点了点头,他的右手轻轻交叠在胸前的十字架上,声音低沉而缓慢:
“根据教会的最新情报,有两名【死徒之祖】……正在赶往冬木市。”
空气寂静了一瞬,绮礼的瞳孔微微收缩,甚至身体也不由得紧绷了一瞬。
“死徒之祖……两名?”
哪怕是绮礼这样可以称得上“无所畏惧”的人。
在听到那个词时,他也不禁感到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微微一滞。
不过,他的反应其实非常正常。
因为这实际上无关个人勇猛、胆识,甚至无关信仰,这样的生理反应,其实是一种出于本能的战栗。
对于人类而言,【死徒】,或者说——“吸血种”,更像是“天敌”一类的存在。
而过去作为教会代行者。
在漫长的任务生涯中,言峰绮礼,也曾有过几次和死徒战斗的经历。
可怕的再生能力、敏捷的姿态和速度、强大的力量……
使用能够贯穿铁骨的【黑键】只能勉强刺入肌肉;
由厚实的纤维编制,绘有防护符咒的【法衣】,在敌人的攻击下,如同纸张一样轻薄无力。
而如果说那些普通的死徒,尚且能够在训练有素的代行者的围困或者埋伏下,成功地杀死或者擒获的话……
【死徒之祖】——那是另一回事。
他们某种意义上已经是与死徒完全不同的存在了。
每一位“祖”都拥有名为【原理血戒】的本质。
——也就是【祖之血】。
这种几近于神秘的“生存之理”,不仅定义了他们为何存在、又以何种形式存在于世。
更重要的是,仅仅围绕着“祖的血”,就能形成短暂修改行星物理法则的【现象】。
当然,这样也就不难理解【圣堂教会】,为何能与魔术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