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的客房,每天都会有专人清扫卫生,案几果盘中的水果,也都是每天都换的。
数年,如一日。
“李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见李先生手抚镶着金边的马桶,嘴里不住赞叹,却用手指甲偷偷抠金子,抠了几下把手指甲差点掰弯,也没抠下来后,站在他背后的金经理,恭声请问。
他语气虽然恭敬的不得了,可看着李先生的目光里,却带有浓浓的鄙夷神色。
就好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城里人,看乡下来的土包子那样。
李南方回头,看着老金的脸,神色玩味。
老金想抬手,捂住有几条清晰掌痕的脸,但接着就放弃了这个动作。
胆敢质疑白秘书传达的花总命令,被狠抽一耳光,是最轻的处罚了。
甚至可以说,是荣耀。
这证明了他老金在花总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如若不然,白秘书也不会拿耳光抽他,而是直接让他卷起铺盖滚粗。
李南方笑着问:“老金,你脸怎么弄的?”
弄你妹。
明知道我是被人抽了耳光,还问。
不问,你能死吗?
老金心里骂了句,表面却陪着笑:“呵,呵呵,是、是不小心碰了下。”
“是吗?”
李南方有些惊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碰到脸后,能碰出好像被女人狠抽耳光的样子呢。老金,快说说,你是怎么碰出来的,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长你妹!
老金心中暗骂,苦笑道:“李先生,您大人大量,就原谅我的有眼不识泰山吧。”
“瞧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被人抽嘴巴,是我的过错那样。”
李南方耸耸肩,双手抄在口袋里,走出了洗手间。
对于这种有眼不识——不对,应该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李南方是没太多好感。
老金又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应该能听到李先生说要最高档的房间,喝最好的美酒,更该看出他与花总呆了一整个晚上。
假如李南方与花总,只是一般关系,他们能抵足夜谈吗?
既然不是一般的关系,那么李先生的要求,就代表着花夜神的要求。
可老金居然不鸟代表着花总的李南方,把他带进了一般贵宾房,送来了两瓶普通茅台。
就这种对花总吩咐阳奉阴违的家伙,不被抽耳光,绝对是天理难容的。
李先生没有再给他一耳光,就算是很给他面子了,稍稍讽刺他几句,又算得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