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有一幅画在最偏僻的无法照耀到阳光下的角落处。
那个一个没有面部的芭蕾舞者,浑身明亮,身姿优美地单足立于舞台中央。
但诡异的是,舞者脚下盛开着无数玫瑰藤蔓,那些带刺的枝干如同活物般缠绕上舞者的脚踝、小腿,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仿佛要将舞者拖入深渊。
整幅画用色阴郁,笔触却异常细腻,展现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仿佛是.....一步一步,计算许久。
在这个芭蕾舞者没有察觉到时,如同温水煮青蛙,慢慢将她吞噬。
陈语薇的视线从画作移到温朵身上,看着她明媚的笑。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作为曾在战场上生死边缘游走的医生,她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
这幅画不是艺术。
而是警告。
是标记。
是占有宣言。
.........
餐厅比陈语薇想象的还要奢华。
但最令她在意的,是桌上只摆放了两套餐具。
“季先生不来一起吃吗?”
陈语薇状似随意地问道,目光却紧锁着温朵的反应。
温朵正为她倒柠檬水,闻言手猛地一抖,几滴冰水溅在雪白的桌布上。
“啊,他...他公司有急事,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她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略显生硬的微笑:
“我们吃我们的,不用管他。”
那家伙说不定现在还在海边的淋浴间做.....做那种事情呢!
才不要管他!
温朵在心里羞恼地想着。
“这样啊.....”
陈语薇看着温朵这莫名心虚的模样,没有戳破这个显而易见的谎言,只是优雅地拉开椅子坐下。
“快尝尝这个!”
温朵像是急于转移话题,用银勺舀了一勺奶油蘑菇汤送到陈语薇面前:
“厨房特意做的,很养胃。”
“谢谢。”
陈语薇接过汤碗,低头喝了一口汤,浓郁的奶香在舌尖化开,意外地合她口味。
她抬眼看向温朵,发现对方正托着腮,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好喝吗?”温朵问道,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嗯,很好。”陈语薇简短地回答,却看见温朵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仿佛她的一句肯定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评价。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温朵不时找话题闲聊,从花园里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