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大红喜帐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云窈窈秀气的柳眉微蹙,下意识的往身边人胸怀中埋了埋。
蒋鹤瞧着妻子蜷在怀里的娇憨模样,只觉心尖都化作了软水,喉间溢出低低的笑,伸手替她拢了拢青丝,指腹蹭过她泛红的耳垂:
“卿卿,再不起午膳都要过了。”
他哄了半晌,才见怀中娇儿懒懒抬眸,雾气蒙蒙的眼尾扫过他时,素手已轻轻推上他胸膛。
云窈窈鼻音发哑,软糯的混着未消的困意,暗哑撩人,“走开……这都要怨谁?”
绵长的尾音极轻,倒像是小奶猫抗议的声音,娇娇嗲嗲不似生气,倒更像是撒娇。
蒋鹤由着她将胸膛坐猫抓板使,等美人气消后,低头在哪红唇边落下一吻,眼角眉梢都浸着化不开的笑意。
“都怨夫君不知节制,累着卿卿了,等吃了午膳后,由任由卿卿惩罚可好?”
“哼!”
云窈窈白了他一眼,瞧着拿遍布红痕的猫抓板,气消了三分,指使着他协助穿衣,收拾好后过河拆桥,凶狠拍开腰间作乱的手。
蒋鹤讪笑着收回手,道歉的非常之果断,且不要面皮的撒娇耍赖。
闹腾一会,两人才抵达餐桌,瞧见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云窈窈还真有些饿了,进食的动作优雅速度却是不满。
“卿卿常常这道菜,金齑玉脍入口爽滑不腻……”
蒋鹤积极投喂,自己倒是没怎吃,一直等她放下筷子后,才风卷残云的将剩下的食物给消灭了大半。
只能说不愧是习武之人,武力体魄强悍,胃口也是不小,用饭桶都不足以形容。
云窈窈思绪发散的想着,回神后瞧见蒋鹤心情愉悦,周身好似在散发着小花花,嘴角不禁勾勒其一抹恶劣的弧度。
“瞧着夫君这么开心,向来是半点都没认识到错误,那就分房睡半月吧!”
蒋鹤:笑容逐渐消失jpg
如大型犬般委顿下来,整个人扑进她柔软的肩窝中,攥紧她袖口像幼犬蹭了蹭她下颌,喉间溢出湿漉漉的哼唧:
“我错了,我错了,卿卿打我也好、怎么罚我都好,只别赶我去侧屋睡 ——”
熬了十几年才尝到甜头,还是顶好的滋味,正上瘾得很呢,一想到要分开半个月,简直觉得生无可恋——不对,还是依恋着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