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隔音结界泛起微光，确定不会有人听到声响后，云窈窈站起反手包住玉琴，警惕戒备的盯着他。
“你不是张正，起码并非我认识的张正，你到底是谁？若不说清楚，不将他交出来，我是不会给你治疗的！”
这话，让白衣张正稍稍动了动，敛眉浅笑，五官容貌与黑衣张正分毫不差，“阿那然自小与我一起长大，修习秘术后更是容貌一般无二，姑娘怎么发现的？”
“是气息，你们气息不一样，这算是我确定一个人的特殊办法！”云窈窈轻声说着，警惕并未放松。
一两年的供养，张正的气息她还是很熟悉的，即便眼前人与之长得一模一样，也仍旧能够清晰分辨出来。
白衣张正愣了一瞬，忽而抬眼望她，眸中漾开笑意盛着春光，抬手拨弄床边悬着的丝线，清脆铃音响起，伴随着还有清冽的赞许声：“姑娘果然与众不同！”
“别紧张，我是唤阿那然出来。”
随着张正的话音落下，屋内屏风后结界消失，一袭黑衣气势冷冽却让她熟悉的‘张正’，出现在了房间内。
云窈窈警惕稍稍放缓，可抱着玉琴的手并未松开，盯着熟悉的人问：“怎么回事，阿那然才是你的名字么？”
张正，不对，现在是阿那然，唇角勾起苦涩的笑，说起了与张家的纠葛，原本就是被上代家主带回来做少主替身的。
“我不确定窈窈是否能救少主，但若有万一……阿那然在陪葬之前，能够让你知道名字，再为你做一些事情！”
这也是他在路上，打听献祭之事的消息，想在悄然消亡之前，在美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以命供养，怎么不算是相伴一生呢？
阿那然眼中闪过一抹晦涩，甚至因那个想法，而感到心神震颤。
“值得吗？明明以你的实力，逃出改头换面也能够好好生活！”云窈窈有些哑然，旋即不解的问。
张正眸中也带着疑惑不解，替身一事是父亲所安排，但他本意不想让阿那然为之付出生命，在父亲离开后都有了准备。
阿那然沉默着，不知如何解释，许久后道：“我自小学习伪装少主，不知道离开后该做什么！”
幼年替少主完成首项任务时，他便记下了窈窈这个小妖女，此后经年追逐，到意识情感沦陷，已经是他全部的叛逆了。
至于其他就没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