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的孩子就吃不得苦受不了伤,我们小时候还得半工半读呢,哪有时间包扎伤口。”
安煜图撇撇嘴,“所以那时候国民平均寿命不高嘛,我们现在搞经济建设又要实现现代化,卫生条件也要实现现代化嘛!”
这些都是安煜图从于村那儿听到的内容,用来怼校医有些大材小用,反正校医翻了翻白眼,明显是没听懂。
出了校医室,那个男生还扶着安煜图,安煜图有些不好意思,“学长,我自己去能行。就是不好意思,把你的手绢给弄脏了。”
“没关系,到时候洗洗了。那个,别老叫我学长,我叫顾西楼。”男生露出洁白的牙齿,冲安煜图笑了笑。
安煜图微微挑眉,“无言独上西楼的那个西楼?”
“没想到你还知道这首词。”顾西楼有些意外,“我记得这是高中语文才会教的,语文老师还不一定会教。”
顾西楼是按下心里话没说,他觉得学校里这种关于诗词的氛围并不好,尤其是安煜图这么个看着像玫瑰花一样刺人的姑娘。
“我妈妈是语文老师,她很喜欢李煜,我小时候她教我背过。”安煜图歪歪头,“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他那首破阵子。”
安煜图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我觉得这一句道尽他心中所有苦痛,每次读出来都觉得痛心。”
“没想到你对李煜还有这么多研究?”顾西楼有些惊讶。
安煜图摇摇头,如实说道,“我就是喜欢背这首词而已,我妈妈是真的喜欢。以前她在家的时候经常会读这些,我就跟着记下来了。”
“现在老师们都不怎么喜欢讲这些,可能他们自己也理解不了吧。我就觉得可惜了,明明都是名垂千古的作品。”
虽然安煜图算不上同道中人,但是难得有人能跟自己多说两句,顾西楼还是说了起来,“咱们学校也算是燕北数得上的了,也没有几个老师能讲这些。”
“虽说老师需要引导,但我觉得诗词这些东西还是自己体味最重要。好了,我回班级那边了。”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楼下,安煜图没让顾西楼再送,而是自己坚持着往回走。刚回到班级那儿就见王小峰匆匆忙忙跑过来,“我刚才知道,你怎么还划伤自己了。”
“就是有点不小心,没事儿我这都包扎好了。”安煜图拍拍王小峰,“你们班不是在楼后除草吗,你怎么跑过来了?”
“嗐,我怕你中暑就把我妈熬得那个绿豆汤拿过来,结果一问你们班同学说是你去校医室了,给我吓了这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