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她,她今日命不该绝。”温言州把玉坠还给了左鹤,“让随行的嬷嬷去搬,嘱咐她们小心着点,她可是宋家的大小姐。”
左鹤接回玉坠,满脑子都是不解,但还是听从温言州的话,让那几个嬷嬷把人抬去了后面她们坐的车厢里。
宋初无法判断眼前的人是好是坏,她只知道,自己要是再在这雨里淋下去,她才会是必死无疑。
等被人抬上车厢,宋初的眼睛几乎粘在了一起,简直要睁不开了,可当意识到有人要脱掉她单薄的外衣时,宋初用尽全身力气才睁开一条缝,发现眼前好似是个打扮朴实的上了岁数的女人。
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宋初才卸了劲,重新闭上了眼睛,但却在浑噩中仍旧保持着一份警惕。
老嬷嬷给宋初裹上了一件厚厚的衣服,在复苏的温暖中宋初才觉得心里慢慢踏实了起来。
车队继续前行,等走到土地庙的时候,左鹤才突然反应过来,青阳县只有一家姓宋的大户人家。
如果真是按照公子说的,那他刚才如此粗鲁对待的便是青阳县县令家的大小姐,也是公子此行搬回府里要娶的未婚娘子。
庙外面很给面子的打了一声惊雷,左鹤眨眨眼,内心有点小忐忑。
宋初躺在火堆旁,感受着温暖的火光,慢慢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陷入到了一片混沌之中。
第2章 穿书了
在无边的混沌之中,宋初感觉自己灵魂和□□依然分离,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幕幕画面,就像是把一个人的记忆放映在了自己的面前。
宋初知道这不是她的记忆,可是这里重复的所有故事,却都让宋初生出了亲身经历过得错觉。
不管是被欺负的痛苦,还是偶尔开心的回忆,宋初都觉得自己曾亲身经历过,而在这些悲喜之中,宋初感觉到的最强烈的感觉就是悔恨。
那种心头发痛的悔恨。
宋初的眼前慢慢生出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她单薄的身子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吹散,在她的脸上,宋初只看到了痛苦。
宋初鬼使神差地向前缓缓伸出手,抚上了眼前少女的脸,喃喃道:“宋初,你别恨。”
六月的天,木槿花开的正盛,树下落了一圈被雨打落在地的花,鲜艳的花瓣和一旁洁白的珍珠梅交相辉映,看着就觉得风中带了花香。
宋初在梦中醒来,眼角都是泪痕,脑海里翻腾着的仍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宋初艰难地伸开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开了口,“原来我穿书了,不仅是一本太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