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还是给宋初留点私人空间的好,跟着温言州回京都可不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是得让宋初自己好好想想。
宋初出了房间,如果有人仔细看她的走姿,就会发现宋初她走的并不稳当。
会是他对阿玉和南月做了什么事吗?
可是我明明在信上嘱咐过他不要迁怒于他们两个人,温言州这么在意我的心情,应该不会动她们的。
如果他真做了他认为我无法接受的事,那也应该是他在夺嫡的路上沾了不少人的血。
对,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我得对他有信心,我得相信他。
温言州从客栈离开之后,就和宋初单方面断了联系,宋初所能知道的关于温言州的事情,除了大街小巷传着的小道消息,就是温言州留在宋初身边的两个暗卫告诉她的内容。
温言州治旱,通过疏通河道,并在原有河道的基础上挖河修渠,从隔壁郡引江水而来来缓解当地的旱情,除此之外,他还以雷霆手段整顿俞郡官匪勾结和贪官污吏,一时之间,俞郡境内的官员人人自危,生怕牵连到自己。
但在这一朝一夕之间,是温言州和俞郡强大的关系网的拉锯战,走错一步,就极有可能被那群人给反噬掉。
这些事的结果或许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说清,但是促成这结果的过程,却是绝没这么简单的。
温言州快刀斩乱麻的把证据都搬了出来,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跟挑重点似的把俞郡的几个上层官员全部扔进了大牢,独留下了俞郡郡守一人,还对他各种信任,仿佛并无怀疑。
官匪勾结的事查起来很复杂,背后的利益网是这些人用了好几年才构建起来的,其中的关节,不好查。
当然,如果提前知道些什么的话,那结果就能有些稍微的不一样了。
温言州垂眸看着手里的图纸,面无表情地开口,“右鸦,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回禀主子,和你之前的猜测一样,俞郡郡守赖璞和赵王之间确实有联系,赖璞的侧室夫人,是赵王妃生前的贴身侍女。”
右鸦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回禀,“赖璞科举入仕,和赵王妃是老乡,赵王陪赵王妃回乡探亲的时候偶遇到了中探花回乡的赖璞,赵王把人拉在门下,在暗地里保他步步高升,最后让他坐上了俞郡郡守,帮赵王扶持了不少山匪寨子。”
温言州闻言冷笑了起来,“李渔他还真觉得成为俞郡官场的暗中掌管者,扶持几个山头的山匪,就能有谋权篡位的武力条件了,他也不想想,当今哪位是怎么坐上皇位的。”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