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旨一同前行, 李昂答应了, 于是她这次也跟着她母亲庆南伯夫人一同来了。
二月的天,遍野的绿色才刚刚星星点点似的复苏, 远远眺望过去, 北郊的景色看起来还很荒芜,就跟徽恩皇后活着时的内心一样。
宋初放下了车窗帘, 叹了口气, “死后的荣耀再高,也抵不了活着时受的罪, 一捧黄土,百年后还有谁能记着。”
皇后陵举行祭拜,这边早早就准备好了,宋初一下车,锣鼓就敲了起来,礼乐响起,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肃穆起来了。
以宋初为首的命妇按照爵位高低列队站好,然后除宋初外,都从偏门进,一步步虔诚地走到正殿前祭拜。
皇室已经没有了支系的命妇,有资格进殿地就只剩下了宋初一个人。
殿里的自然光线很昏暗,全靠蜡烛的照明才亮堂了起来,精致的雕梁画栋,每一寸都在显示着着陵墓主人曾经做为一国之后的尊贵。
宋初亲手点了三支香,拿在手心里祈福,看着高桌上的灵牌,宋初在心里为徽恩皇后感到悲哀。
一门忠臣,也因为一门忠臣,她被太后选中,被重臣认可,迎娶到宫中,她或许也曾经幻想过伉俪情深,幻想过儿孙满堂,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从踏进宫门的那一刻就活成了一个悲剧。
她面对的是一个没有感情只有利用的夫君,面对的是一个那种严苛的宫规逼迫她必须做一个好皇后的婆婆,面对的是冰冷的宫殿,令人窒息的空气,没有自由。
她也曾经试图反抗过,但是为了家族,她只能屈服。
这个女人一定没有想到过,她的悲哀就这样延续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延续到了自己的孙子身上。
但是幸好他的孙子有能力推翻这个悲剧。
他们这一脉,绝对能够打破困在他们身上的不公。
宋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走上前把香插进了香炉里,又退回原位,跪地行礼。
全部的祭礼完成之后,已经到了午时,一群人赶回行宫用午膳,吃过饭之后再回京都已经来不及了,按照安排是要等到明天一早再出发。
下午的时候,顾栀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找宋初,刚进门,就听见宋初让阿玉慢着点。
顾栀一下子就急了,赶忙快步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脚腕怎么肿成这样。”
阿玉给顾栀让开了地方,回禀道:“王妃回程的时候,崴到脚了,没一会就肿了起来。”
宋初给自己的脚换了个姿势,“那吉服后摆也太长了,我一不小心自己踩到了。”
顾栀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