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凌晨一点从杭州起飞,接近四点时落地兰州,盛阗窝在靠窗的角落,一路上清醒不定,广播提醒落地的时候,睁开眼,发觉脑袋涨得生疼。
前排座位的缝隙里,一撮倔强的黑发支棱着,头发的主人这会儿睡得正香,张张嘴,似乎还在回味。
盛阗毫不意外的听见刘丁硕形如人机般的叫醒服务。
随即便听见某人打了个香甜的哈欠,然后悠悠转醒。
盛阗侧过眸,拉起舷窗的遮光板,凌晨四点,世界依旧包裹在浓到化不开的黑色颜料里。
她在飞机上很少能睡个好觉。
肖战阗儿,兰州跟别的地不一样,海拔高,碳水可别吃少了。
肖战不是小孩子了,我可就不监督你每顿该吃多少了啊,自觉点。
肖战的语气像是在敲打一个经常犯相同错误,却又屡次不改的调皮小孩儿,盛阗摸了摸捂的发热的脑门,沉默的点了点头。
王楚钦肖指导,那正宗的兰州拉面真的是在兰州吗?
前面王楚钦忽然凑头问道。
肖战提到吃,就你积极。
肖战笑着摇头。
然后便是刘丁硕,梁靖崑一伙人无情的嘲笑声在前面溢散开来。
王楚钦顶着一张红脸,率先锁住了笑的最欢的林诗栋的狗头。
就这样,盛阗听着机舱里逐渐放大的窸窣声,感受到飞机终于落地的实感。
队里临行前科普的高反,盛阗并没感知到,相反,她觉得自己跟在杭州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依旧身轻如燕,步履如飞,就是其他几位主力,一高强度训练起来,吐的吐,喘的喘,一个个犹如行尸走肉般。
上午结束单打,下午混双上场之前,王楚钦跟盛阗练完最后一波,又蹲在角落吸了一阵氧。
运动员每天进行高强度训练,肺活量往往高于普通人,王楚钦习惯了兼项的体能强度,理所当然的肺活量也要匹配的上自己的体能。
可王楚钦还远远达不到这种适应高反的非人标准。
肖战留下来照顾王楚钦,整场比赛的其他人也都不舒服,因此只有盛阗一个人去前面给球板送检,顺便坐在角落里,把下午整场比赛的球都挑了一遍。
快临近比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