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觉得能撕掉,它就不存在了…”
“我不懂?”陈弦月死死盯着都煦,周身寒意暴涨,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就在都煦以为自己触怒了对方,将要承受更深的寒意时,弦月脸上的愤懑和冷厉猛地一滞。仿佛播放的电影被人按了暂停键。
她的瞳孔涣散了,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陈弦月整个虚幻的身影剧烈地晃动起来,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边缘轮廓模糊不清,时明时暗。
与此同时,房间里所有的物件——桌上的水杯、歪倒的椅子、墙角的简易衣柜——都开始毫无预兆地、剧烈地震动起来。
地板在脚下嗡鸣,墙壁发出低沉的呻吟,灰尘簌簌落下,整个小屋像是经历着一场小型的地震。
“怎么回事?!”
都煦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眼前空间扭曲、物品乱颤的景象。
这异象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震动停止,屋子里马上恢复了平静。但弦月的身影却黯淡得几乎透明,飘渺如烟雾。
她像是遭受了某种无形的重击,整个身形都虚浮不稳,摇摇欲坠。她看起来…极其虚弱。
都煦还没来得及平复狂跳的心脏,就见弦月勉强稳住身形,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急切和紧迫的目光看向她。那目光里不再有之前的恨意或欲望,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坚决。
下一秒,弦月猛地冲向都煦,重重地撞入都煦的怀里。接着,她的脖子上一阵尖锐冰冷的剧痛传来——陈弦月狠狠地在她颈窝处咬了一口。
完成这个动作,弦月像是耗尽了最后的力气,身影更加透明。她猛地推开都煦,虚浮的身影飘向门口的方向,急切地回头催促:“别发呆!快!跟我走!去地下室!”
“我的…力量在消失!快没时间了!”
地下室?都煦脑中一片空白。
恐惧、对未知的天然抗拒让她下意识地想后退。但陈弦月那虚弱到极致、甚至带着一丝乞求意味的眼神,以及刚才那诡异的空间震动,让她没办法抗拒。
来不及细想,一种身不由己的本能驱使着都煦。没有回答,她只是慌乱地点点头,抓起扔在椅子上的外套胡乱套上,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跟随着前方那道越来越淡的白色身影,冲下了楼。
弦月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游曳的磷火,飘在前方。她的速度很快,却透着如同强弩之末般的踉跄,领着都煦走到了楼底那间房。
都煦惊讶地立在门外。还没等她出声,弦月就已经用灵力打开了房门,“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