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猛地转过身去，肩膀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他咬住下唇防止自己笑出声，但眼角的纹路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这个理论居然真的管用！而且是对一向敏锐的沈翊！
笔尖突然停在纸上，洇开一小片红色。沈翊像是突然从深水中浮出一样眨了眨眼，转过头看向杜城。"你刚才…让我说什么？"
杜城努力绷紧面部肌肉，摆出一副无辜表情："没什么啊，就问了你个问题。"
沈翊的眼睛眯了起来，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表情。杜城能看到他的大脑正在飞速回放刚才的对话，就像他分析案件时那样一丝不苟。
"杜！城！"沈翊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尖。他啪地放下笔，墨水在纸上溅出一个小点。
"嗯？"杜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又迅速调整成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了宝宝？"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沈翊的耳根红得更厉害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抓起一张素描纸挡在脸前。"你…你利用我的专注力！"
杜城伸手去拉那张纸，沈翊死死拽住不松手，两人像孩子一样较起劲来。"我只是做个心理学实验，"杜城笑着说，"没想到沈老师这么配合。"
纸终于被拉下来，露出沈翊通红的脸。他的眼睛亮得惊人，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你从哪儿学来这种…这种…"
"网上看的，"杜城得意地晃晃手机，"说人在专注时会答应任何请求。我本来还不信。"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没想到是真的，而且沈老师叫得那么自然。"
沈翊抓起一支笔朝他扔去，被杜城轻松接住。"谋杀亲夫啊？"他故意拖长音调。
"闭嘴！"沈翊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画作，动作比平时急促许多。杜城注意到他的耳尖依然红得透明，在阳光下像两片小小的珊瑚。
他起身帮沈翊整理散落的纸张，故意让自己的手在传递时碰到对方的指尖。每次接触，沈翊都会微微缩一下，但并没有真正躲开。杜城心里软成一片，这样的沈翊太可爱了——平日里冷静理性的画像师，现在因为一个称呼害羞得像小孩子。
"晚上想吃什么？"走出教学楼时，杜城自然地接过沈翊手中的小挎包，"算是为我的恶作剧道歉。"
沈翊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神里已经没了怒气，只剩下些许窘迫。"随便。"
"火锅？你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