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详细说说吗？"
沈翊正要开口，杜城赶紧揽住他的肩膀："好了好了，我家这位艺术家就爱开玩笑。我们一般不吵架，对吧沈老师？"他冲沈翊使了个眼色。
沈翊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但眼里的笑意出卖了他。
采访匆匆结束，记者道谢后离开，而杜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自己哄好自己'？沈老师，你这说法也太损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沈翊无辜地反问。
杜城想起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吵架，那画面立刻浮现在眼前。
那天沈翊为了赶一幅嫌疑人画像，连续工作了十八个小时。杜城下班回家发现他连午饭都没吃，当即黑了脸，强行把他从画板前拽开。两人争执了几句，沈翊罕见地发了火："我不是你的犯人，杜城！"
杜城也气上心头："好，那我不管你了！"说完摔门而出。
他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了两个小时，气慢慢消了，开始担心家里的沈翊会不会饿着。走到第三个路口时，他已经完全说服了自己："沈翊只是太专注了，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他画得那么辛苦也是为了案子..."
最后他拎着沈翊最爱的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回了家。推开门时，沈翊已经趴在画板上睡着了，旁边放着一碗没动过的泡面。杜城的心当场软成一滩水。
第二天早上，沈翊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桌上摆着早餐和一张纸条："对不起，是我太凶了。画完这幅要好好休息。——你的杜城"
"想什么呢？"沈翊的声音将杜城拉回现实。
"在想你是怎么把我吃得死死的。"杜城捏了捏他的手指，"走吧，去买你的颜料，然后去吃火锅？"
"好。"沈翊点头，任由杜城牵着他往前走。
美术用品店里，沈翊认真挑选着颜料，杜城则像个尽职的跟班，负责拎篮子和发表毫无建设性的意见："这个蓝色和那个蓝色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蓝色吗？"
沈翊耐心解释："这个是钴蓝，偏冷；这个是群青，更通透一些。"
杜城点头如捣蒜，其实根本没听懂，但他喜欢看沈翊谈起专业时发亮的眼睛。
结账时，店员多看了他们几眼，显然认出了他们是刚才采访中的那对情侣。杜城挺直了腰板，故意在接过袋子时碰了碰沈翊的手。
走出店门，沈翊突然说："其实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