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看了看手表："还有四十分钟就零点了。"他顿了顿，"听说今年市政厅会有烟花表演。"
沈翊转头看他，眼睛在昏暗的街道上格外明亮："警局天台能看到吗？"
杜城心跳突然加快："应该可以。"
"那..."沈翊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看看？反正庆功宴也差不多了。"
十五分钟后，两人站在警局天台上。这里堆放着一些闲置的办公器材，平时很少有人上来。杜城从值班室顺了两罐热咖啡，递给沈翊一罐。
"谢谢。"沈翊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杜城的手背，两人都像触电般迅速分开。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不显得尴尬。沈翊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城市灯火："这半年合作得很愉快。"
杜城学着他的样子靠在旁边："是啊，没想到一个画像师能跟刑侦队配合得这么好。"
"怎么，城队以前对画像技术有偏见？"沈翊挑眉看他。
杜城笑着摇头："不是偏见，是没想到会这么...契合。"他斟酌着用词，"就像拼图找到了缺失的那一块。"
沈翊没有回应，但杜城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
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杜城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
"杜城。"沈翊突然正色道，"你知道吗？你对我的态度转变很大。"
杜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因为你很特别。"
"这算什么回答。"沈翊失笑。
"是真的。"杜城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沈翊，"特别是在警校看到你给学生上课，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你的眼睛..."他顿了顿，"能看透人心。"
沈翊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评价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低头喝了口咖啡掩饰自己的慌乱："城队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
"叫我杜城。"杜城轻声说。
沈翊抬起头，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悄然改变。
就在这时，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绚丽的色彩照亮了两人的脸庞。紧接着，第二朵、第三朵...整片天空被五颜六色的光芒填满。
"新年快乐！"杜城在震耳欲聋的烟花声中大喊。
沈翊笑着回应："新年快乐！"但他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爆炸声中。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