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家娃带回自己家,想给孩子处理伤口。
先用沾水毛巾给他简单擦了擦脸和身子,即便再轻柔,还是会碰到伤处。
泥垢和血迹混在一起,一点点被擦掉,露出下面青紫的伤痕。小孩疼得一抽,但还是一声不吭。
“孩啊,疼就说出来。”江春柳柔声说。
沈家娃却只是微微垂着头,睫毛轻轻颤动。
林木担忧地蹲在旁边:“你怎么不哭呢,你不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家娃闻言,抬脸看了林木一眼,那眼神让屋里大人都看得心里一紧。
没过几天,醉醺醺的沈家爹栽进了河里,林家得知消息都是那沈家娃的外公过来找人。
这又是一个热闹。
老人站院里,大骂福利院不收这孩子。
这都什么事,林山听不下去了,站出去皱眉道:“您老这话说的,他是您外孙啊。”
“外孙?”老头冷哼一声。
“他娘都不要脸,还认什么外孙,自己跟人跑了生这么个野种,最后受不住自杀了,临了还指望我来管?”
后来是有人和他说遗弃罪要坐牢的,他才咬牙切齿地在院里转了几圈,最后恨恨地啐了一口,跟门卫要了地址和邮编,答应每个月往这寄十块钱。
十块钱。
一个馒头就要三毛,十块钱连孩子半个月的饭钱都不够。
有人争,有人骂,有人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家娃还是垂着头蹲在单元门口,抱着膝盖,不哭不说话。
他什么都知道。
他的全部家当是一个落水淹死的爹,一个自杀的妈,还有一个不愿认回他的外公。
林木不明白大人们在吵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挪到沈家娃旁边蹲下来,又想起前些日子被他咬了一口的事。
现在想想,真傻,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吗,有什么好哭的。
沈家娃才是真疼吧,可他都不哭。
林木从身上翻出几颗糖,碰了碰沈家娃的胳膊。
“你吃甜的吧。”
沈家娃抱着膝盖的手动了动,却没抬头。
林木也不知道一把糖都劝不好的事该咋整,就这么陪他蹲着。
林木上小学,沈家娃也上小学,办手续还是林山给一手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学前,林木跟着爸妈去商超里买书包,每一样孩子缺的,林山都给沈家娃买了一套。
也是那会,林木才知道沈家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