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吧,让我们的庄稼能再次生长,让我们的双眼能看到更多的光明。
……
神说要尊崇他,于是匍匐的村民奉上牛羊奉上秋天的丰收奉上自己模糊的血肉,神却只是摇头。
茫然的他们放下了手中的铁犁头,看到脚边黑色的泥土变为江河,那江河席卷着扑向岸边的村落,女人和小孩挣扎着沉入,刹那的祥和被苦难淹没。
为什么?
——神要的祭品是世人的痛苦。
季知涟在沉重粘稠的睡眠中挣扎着醒来。
满头冷汗,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整个人像一尾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濒死的鱼。
她看了眼手机,今天是除夕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里冷冷清清,除了冷锅冷灶和一个她,只有窗外轰隆的冷风。
只犹豫了一刹,她便起身穿衣,爽快利索地出了门。
凌晨十二点。
北汤水疗中心。
季知涟窝在休息区宽大的沙发躺椅上,她刚用叉子插了块凤梨,就收到江入年的微信消息,他祝她除夕快乐。
配图是窗外楼下小孩放的烟花筒。
玻璃有反光,她眯着眼将照片放大,不禁挑起眉毛,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一个语音拨了过去——
江入年接起时,声音明显有几分意外,却还是轻柔的好听:“师姐?”
她慢慢咀嚼凤梨:“吃年夜饭了吗?”
他在电话另一端笑了,为她的关心而开心:“嗯,吃了。”
她懒懒道:“吃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入年如数家珍:“烤鸭、红烧鱼、白灼虾、白菜饺子……”
他一本正经报菜名,还详细的用语言描述了一遍每盘菜的色香味,说的绘声绘色。
装,接着装。
她明明听见了戏精咽口水的声音。
季知涟懒得跟他废话,她直接发了一张图片过去,是刚才他发的那张照片放大n倍后的截图,玻璃倒影清晰可见,映照出桌上一碗大红色的康师傅牛肉桶装面。
谎言不攻自破,她全程在静静看他拙劣表演。
“……”
三秒后,电话另一端的温文少年终于没憋住,气急败坏地飙了一句国骂。
季知涟弯起唇角,低低笑出了声,她给他发了个定位,言语简练:“来。”
江入年是在休憩区角落找到她的。
他看着她严实浴袍下印着水疗中心logo的上下装,她难得没穿黑色,整个人都柔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