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反过来了,我至少还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怎么能让自己轻松快乐。”
季知涟闭眼:“有时,我也会想我这一生的意义是什么,它可以荒芜,可以废止,但不能停滞。”她睁开眼睛,目色中透过一缕挣扎:“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在向前,出书,写剧本,赚钱,做我能做的所有事情。可如果你真的问我怎么最轻松,我觉得,我一个人什么都不做,就静静浪费着生命的时候,最轻松。”
刘泠看着她微微疲倦的侧颜,目光闪了闪,没说话。
窗外风雪萧索,三人静静听着,都各怀心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入年握住季知涟的手,将暖意传给她,安慰:“人的一生,终究是要被浪费掉的。如果可以,能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浪费掉,也是很好很好的。”
季知涟微不可闻松了口气,回握他:“年年,有时候我会有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我早就认识你……”
她随意道:“而且认识了很久很久。”
刘泠面无表情打了个激灵,忍无可忍起身:“我回屋继续看素材去了,你们这对soulmate继续腻歪,明早别起晚了。”
那句话季知涟不过是随口一说,江入年却久久没有回答。
他看着窗外粗大树冠上的枯枝,那枝头因无法承载雨雪而断裂。
在夜色里发出清脆焦灼的脆响。
第32章年年
外婆的去世早有预兆,这些年江河逢年过节就会和父亲去疗养院看她,反倒是萧婧,去的很少。
她的身体每况愈下,老年痴呆严重,江河已有心理准备,但当一个活生生的人真的成了一抔灰,成了墓碑上黑白两色的薄薄照片时,他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他对外婆是有感情的,五岁之前是外婆把他一手带大。他记得她左手臂内侧上有一朵淡蓝色的小花,其实就是七个圆点。问她由来,她半夜在被窝里搂着他神神秘秘地说,用两条手绢,绑在手臂两头,再用钢笔尖去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成了一朵蓝色小花。她们那个年代的女孩都这么干。
江河打小起,就知道母亲和外婆不对付,她们争吵的内容丰富琐碎,其实大部分是外婆急的跳脚,掐着喉咙单方面输出,而萧婧一脸漠然,仿佛她是透明的墙壁。
外婆是南城人,早早去了北城打工。她个子不高,也不聪明,但有种勃勃的生命力,烹煮打扫,洗衣带娃,无不勤快。她曾是江河外公家的保姆,在外公第一任妻子癌症去世后,他不顾儿子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