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寺庙确实格外安静，画画的时候能够心神宁静，但喇叭口中的沾染佛性，冯怜青是不认同的。
冯怜青重新画了一幅画。
这一幅画之中，除了面相藏海花的张起灵之外，还有一个身影。
是冰棺之中的白玛。
冯怜青不太记得白玛的脸了，所以她没有画她的五官，只是一个模糊的，模糊的剪影。
喇叭看到了这幅画。
“你在画他们……”喇叭说。
冯怜青点了点头，语气有些遗憾。
“我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
喇叭摇了摇头，道：“有时候，不必那样清晰。”
尽管没有脸，但是喇叭能够在细腻的笔触之中，感觉得到某些情绪。
似乎有一阵山风拂过，将思念未尽的言语体现得淋漓尽致。
冯怜青也很满意自己的画。
“我用这幅画，换那一张。”冯怜青说。
喇叭点了点头，道：“那本来就不是属于这里的东西，施主自便即可。”
冯怜青点了点头，亲自将挂在东侧的那一幅画给换了下来。
拿到了画，冯怜青便打算回杭州了。
算算时间，张起灵也该回去了。
远在山东的张起灵在那座墓穴之中了解到了一些东西。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但朦胧的记忆就像是被一层薄薄的纱笼罩了一半，根本无法看清楚。
从墓穴离开之后，张起灵回到了杭州的小院。
他回到杭州之后，发现自己的小鸡崽子都变成了大公鸡，整个人呆若木鸡。
邻居阿婆笑着说，她每天都很用心的喂这些鸡，几个月过去了，这些鸡已经长得肥肥胖胖的，完全可以吃了。
张起灵沉默地领着自己的鸡回到了院子里。
冯怜青还没回来，但是张起灵看到了冯怜青留下的字条。
于是守着小院等待她回来。
冯怜青回来那一日，杭州落了第一场雪。
细细的雪花飘洒在西湖上，点缀了这一片秀美的水域。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笼罩了一层青烟一般。
美丽，但是有些压抑。
冯怜青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裙，打着伞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