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闻言，看向黑瞎子。
“我不会后悔。”张日山说。
他看向夕阳，轻轻叹了口气。
“我已经看过最美的风景了，所以我不会后悔。”张日山说。
那一年，冯怜青第一次穿着女装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回永远记得那个画面。
后来，佛爷原本是想把他交给冯怜青的。
只是佛爷没等到她回来。
新月小姐也没有。
张日山记得，新月小姐在的时候，常常会来和他抱怨冯怜青狠心。
她明明是知道自己在哪里的，可是她就是不来看她。
那个时候，张日山只是觉得，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他可以等，一直等。
还好……他等到了。
即便，她身边有很多很多的人，他不是特殊的一个。
张日山愿意成为她身边最普通的一个。
后来，那些被她从实验室救出来的张家人陆陆续续的老去，死去之后，张日山才明白一个道理。
他其实，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见过最美的风景了。
说遗憾？
其实也是有的吧。
只是，现在都不重要了。
他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他会趁着自己还记得，带着最美好的记忆，微笑着离开。
张日山死的那一天，是一个很平常，很普通的日子。
他是在睡梦之中离开的。
就如同他心中所愿一般，含笑离开的。
冯怜青按照他的遗愿，就他葬在了一个离张启山近一些的地方。
是的，张启山。
张启山当年被汪家在高层的人给隐藏了起来。
他们想利用张启山找到秘密。
很可惜，张启山做了，但是却始终防着他们。
自由了一些之后，张启山自杀了。
他自知罪孽深重。
那些年，他屠尽了多少出生入死的九门兄弟？
很可惜，就算是迫不得已，罪孽也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张启山早就不想活了。
张启山死后，是祸水系统告诉冯怜青，他的尸体在漠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