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叹了口气,道:“你现在后悔了,早做什么去了?”
范良翰如今自然是后悔不已的。
他面如菜色,苦苦请求柴安帮他劝说劝说。
柴安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下来。
他亦觉得范良翰罪不至死,郦福慧此番说要和离还是过激了些。
再者,他认为郦福慧实在是善妒……
多种想法加持下,柴安应下了范良翰的请求,去做说客。
柴安到达范府的时候,郦福慧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
听到了脚步声之后,郦福慧看到了来人。
郦福慧知道这是谁。
他是康宁未来的夫婿,柴家当家人。
柴家在汴京也算是大户,他本人也很聪明,将柴家的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
只是,爱多管闲事,叫人厌恶。
郦福慧心想。
“弟妹近日可安好?”柴安温文尔雅地看着郦福慧。
只是这一眼,他却有些呆住了。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
郦福慧扬唇,勾起一个冷笑。
“若柴郎君是来当说客的,那便请回吧。”她说。
柴安心中一咯噔,方才回过神来。
她那双剪秋瞳之中带着几分厌恶的神色,叫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郦姑娘,表弟他虽然有些犯浑,但想必经过这一次,他定然是不敢了……”柴安有些艰难地说。
方才还是弟妹,现在就成了郦姑娘。
郦福慧心中冷哼。
“我郦家向来重诺,不求攀附权贵,只求两心相许……那年是他范良翰发誓日后只有我一人,愿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才愿意嫁给他的。”
她语气微顿,眉眼之间带上了几分厌恶。
“可他却一次又一次违背誓言,踩在我的底线上,事不过三,他范良翰犯了多少次,想必柴郎君你也有所耳闻。”
柴安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汴京人都知晓我郦福慧是个妒妇,说我不够贤良……呵,那便和离吧,叫他再找一个贤良的夫人岂不是更好?”
郦福慧一字一句地说。
柴安沉默。
他没有办法反驳郦福慧。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