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的眼神变得可怕起来。
张功趴在地上说起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府中膳房送来的吃食都是这样的。
“侧福晋自己便算了,只是弘晖阿哥的奶嬷嬷不能吃这些啊……”
张功眼中全是泪水,字字泣血。
“四哥……你府上是有什么艰难吗?”
十阿哥眼神清澈地问。
四贝勒咬牙切齿。
“侧福晋为何不上报?”
四贝勒问。
张功叹了一口气的模样。
“侧福晋病着,福晋又怀孕了,府中人人都说主子爷根本就不在乎侧福晋和大阿哥……”
“荒唐!”
四贝勒勃然大怒。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张功似乎被吓到了,不停地磕头。
“四哥有家务事要处理,弟弟们改日再上门叨扰……”
八阿哥非常有眼色地说。
四贝勒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反正他今日这个脸是丢定了。
八阿哥很快就带着弟弟们走了。
四贝勒怒气冲冲地前往棠梨院。
祸水系统提前检测到了四贝勒要来,提醒了宜修。
宜修只是面不改色地吃了一颗丹药。
不出片刻,她的气色就差了许多。
“剪秋,去把那件新做的衣裳拿出来。”
新做的衣裳是指用府中拿过来糊弄他们的陈旧布料制作的衣裳。
剪秋立即明白了宜修的意思。
把衣服拿过来之后让宜修换上了。
宽大的衣袍下有些空荡荡,显得宜修越发瘦弱。
四贝勒进入棠梨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一脸病容,纤弱孤苦的宜修。
可不就是孤苦吗?
堂堂侧福晋,穿着深紫色的衣裳,看上去就像是老嬷嬷穿的一样。
若不是宜修的容貌美丽,不知道的还以为宜修是棠梨院的嬷嬷呢。
四贝勒那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上不下。
“贝勒爷吉祥。”
行了个不怎么走心的礼之后,宜修也不想搭理他。
沉默的气氛在棠梨院蔓延。
“乌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