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窝囊废。”
白锦松迎着她犀利的视线,挤出一声干笑。
“童允雯,即便老子在你眼里再废物、再不堪,老子也可以拍胸脯说我做人堂堂正正!我爱玩,但没有害人之心!你呢?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就是臭水沟的老鼠……死仆街,你玩阴的!”
童允雯眨眨眼,语气温和又无辜:“你不是来找我谈判的吗?辱骂可不是谈判的正确态度。”
白锦松忍住拍桌的冲动,咬牙说:“好,你今天给我一个准话,怎样才让我见儿子?”
童允雯缓缓亮出手机,调出他那篇声明,递到他眼前。笑容像罂粟花一样盛开,话却锋利得像暗藏的毒刺——
“很简单,修改这则声明,承认你婚内对我精神虐待……并出轨林炽。”
她要彻底毁掉他!
白锦松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难以相信这个曾与他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女人,若干年后却成为他一切痛苦的根源!
*
林炽决定回滨城一趟。
虽然童汐焰让她安心待在日本,家族内部的事情交给他处理,但她不放心让他一个人面对。
她也是童家的一份子。她觉得自己必须陪在哥哥身边。
隔天她就坐飞机回国了。
四月的滨城,春寒料峭。
童家祖宅的院墙高耸,粉白的杏花簇在墙根,花瓣薄得几乎能透出脉络;桃花的颜色略深,微风拂过,飘下来的瓣片落在青石小径上,湿痕暗暗晕开。
林炽踩着石板慢慢往里走。
院子里静得出奇,只有风声和她的脚步声。
大门虚掩着,门后有一抹人影停顿了一瞬。
四目相对。
林炽不禁回想起那个过年的雪夜,童汐焰望着暗沉沉的天空,心如死灰。
“炽儿,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他的妻子,大概率也不会爱两人的孩子。爸对我的态度是什么样,你或多或少能看出来。他只把我当继承人培养,从不在乎我的感受。”
“但他很在乎童允雯……我不确定那是亲情、男女之情,亦或是共生关系。我不用找他谈都能猜出他是什么反应。他不会站在我这边的,我有预感。”
林炽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哥哥重逢。
过去这一年,她从滨城的纷纷扰扰中抽身出来,在东京认真上课、潜心创作,过年都没回去。
他也没回国,据说是因为滑雪训练排得满到没有空隙。
玄关的灯光偏冷,童汐焰倚在门侧,目光不紧不慢地落在她弯腰的姿势上。黑亮的发丝垂过膝头,挡住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