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应该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吧,然而我一开始就没资格要求平等。你爸给我的是机会、资本和翻身的筹码。那份恩情里挤不进什么浪漫。久而久之,我也就学会了别去奢望。诚然,他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很感激他……但我也牺牲很多。别问我牺牲了什么!成年人的世界很肮脏的。”
曾经的她,或许也幻想过被人温柔以待,可最终换来的只有算计与交易。
林炽静静地听着。
她忽然发觉,这个冷酷又势利的女人,其实也有她无从诉说的孤独。
吃饭完,林苗问:“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吗?”
林炽困惑不解,说当然是林苗呀。
“呵呵,错。”
林苗,不过是父亲和母亲姓氏的结合罢了。
由于不是儿子,父亲连她的名字都懒得想。
“林苗”承载着她灰暗的过往:不被期待,不被疼爱。
她讨厌这个名字。
在夜场她是苗苗,结婚后她变成童夫人。如今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客户都亲切地叫她amy。
*
金沙市。
夜幕缓缓垂落,远处的霓虹灯亮起,将整座城市映得光怪陆离。
白锦煊视察完赌场的工作,开车回到山顶的别墅。
入秋后的气温也和夏天大差不差。庭院里洋紫荆开得热烈鲜艳,喷泉的水柱漫天洒落。
这里没有冬天,一年四季生机勃勃。可他心中却是一片凋零景象。
如果没有和林炽分手,今夜本应是美好的:他将带林炽来自家吃饭,把她引荐给父母,骄傲地告诉他们我女朋友是艺术家。
手机屏幕不合时宜地亮起,航司的退票通知还在收件箱里,提醒他有两张被取消的机票。
白锦煊苦笑着把手机扣在客厅茶几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你很好,锦煊。但他比你先闯入我的生命中。你值得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女孩子,可惜我不是。”
林炽是真诚的,却又透着冷静的决绝。
白锦煊仍清楚记得那一瞬的感觉:心脏像被刺破一道口子,不致命,却持续渗血,带来无休止的钝痛。
分手两个月了。而他们总共交往也只有两个月。
这算什么呢?
朋友笑他无厘头,恨铁不成钢地说:身边哥们谈恋爱都谈吐了,你居然连女孩子的滋味都没尝过?你好叻啊!
林炽是为了谁而拒绝他呢?
他接过保姆端来的宵夜,在脑海中一点点抽丝剥茧。
林炽在东京的交际圈很单一,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