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证据………陆怀宴。
无数念头在脑中激烈碰撞。
最终,一个冰冷而决绝的声音压倒了所有犹豫。
他需要力量。
绝对的力量。
而苏家的符术,是唯一能超越父亲掌控、真正将母亲与自己生死相连的途径。赵向也提供的“自由”,不过是另一个未知的牢笼,远不如他即将缔造的“永恒枷锁”来得可靠。
逃跑?无非是试探罢了,能逃掉最好;逃不掉,他还有退路。
“好。”陆漪涟对着电话,吐出一个字,声音冷得像冰,
“时间,地点,车牌号。”
三天后,正是陆淮晏出差远赴他地时分,凌晨,夜色浓稠如墨。
陆漪涟悄无声息地推开宋悦的房门。
宋悦穿着单薄的睡衣,被他半哄半抱地带出了温暖的被窝,塞进一件厚外套里。
她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懵懂地着被陆漪涟牵着,像只温顺的羔羊,跌跌撞撞地跟着他穿过寂静无人的走廊,溜出后门,钻进那辆早已等候在巷口阴影里的黑色越野车。
车子如同幽灵般滑入夜色,宋悦靠在车窗上,困倦地打着哈欠,全然不知自己正驶向一场风暴的中心。
车子驶离市区,开上了通往邻省的省道。夜色苍茫,道路两旁是无尽的田野和模糊的山影。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宋悦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漪涟坐在她身旁,手抚着她的背,时不时间或温柔地安抚着她,少年盯着前方黑暗的道路,又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向后方。
快了,只要再快一点……
突然间,刺眼的强光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亮起,如同白昼骤然降临。
数辆不知何时悄然逼近的黑色轿车如同狩猎的猛兽,从前后左右猛地包抄上来,瞬间将越野车死死围堵在路中央。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夜空。
巨大的惯性让宋悦猛地惊醒,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车窗外刺目的灯光和逼近的车辆轮廓,吓得浑身发抖,她下意识地抓紧了陆漪涟的手臂,满脸疑惑地问他道:“宝宝,怎么了?”
越野车的车门被粗暴地拉开,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伸进来,毫不留情地将开车的司机拽了出去。
紧接着,陆淮晏挺拔而压抑着滔天怒火的身影出现在了车门外。
他穿着黑色的长大衣,身形在刺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银丝边眼镜后的眼睛,此刻没有丝毫温润,只剩下冰冷的、怒火和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
他看也没看驾驶座,冰冷的目光穿透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