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兽,剧烈的喘息撕扯着喉咙。他死死按着心口的位置,那里明明没有任何伤口,却仿佛有一块烧红的烙铁,正持续不断地灼烧着他的灵魂。
他眼前阵阵发黑,苏言的话在耳边尖锐地回响:
【反噬之苦,如附骨之疽,会随你心意妄动、越界之心而生。】
他刚才只是看着母亲对父亲那毫无保留的依赖和亲近,只是心底那微不可察的刺痛和妄念。
“呵呵……”压抑的、破碎的笑声从他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
他成功了,也彻底将自己推入了无间地狱。
这痛楚,是他觊觎不该属于自己之物的代价,是他为自己选择的路。
陆淮晏将宋悦哄回房间,看着她带着些许不安睡下,为她掖好被角。做完这一切,他脸上的温情终于褪去,只剩下了刺骨的冰冷和翻腾的怒火。
男人转身,径直走向陆漪涟的房间。
没有敲门。
只是用钥匙将着厚重的实木门给打了开来,少年蜷缩在地板上的身体猛地一震,但他没有抬头,甚至没有试图站起来。
剧痛的余韵还在侵蚀他的意志,他甚至连维持一个像样的姿态都做不到。
陆淮晏高挺的身影立在门口,逆着走廊的光,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陆漪涟紧绷的神经上。
他走到陆漪涟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如同败犬般的儿子。
银丝边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近乎残酷的了然。
“苏家的符术,”陆淮晏开口,声音低沉平缓,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男妾’命格。”他缓缓蹲下身,冰冷的视线近距离地锁住陆漪涟因痛苦而微微抽搐的脸,“为了绑住她,为了取代我?还是……为了取代他?”
陆淮晏伸出手,那骨节分明、曾经无数次温柔抚摸过宋悦的手,此刻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力道,猛地钳住了陆漪涟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对上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暴戾寒霜的眼眸。
“说话!”
巨大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陆漪涟的下颌骨。
剧痛迭加着屈辱,让陆漪涟眼底的死寂瞬间被点燃,燃起一簇疯狂的火苗。
他被迫仰着头,直视着父亲眼中那片冰冷的、属于上位者的审判之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因为剧痛和钳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淮晏看着儿子眼中那熟悉的、属于陆怀宴的倔强和疯狂,一股混合着滔天怒意和尖锐痛楚的情绪不由得狠狠攫住了他。
他猛地松开钳制,像是甩开什么肮脏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