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1 / 4)

春香楼里人来人往,喧嚣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中间舞台格外盛大,几名舞女攀着吊在屋檐的彩绸凌空飞舞,衣袂翩跹间宛若谪仙临凡。

我虽没到过这种风月场,但偏不想让旁人瞧出我是初次踏足的模样,只好将折扇半掩着脸,单露出一双眼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许是这身男装太过惹眼,刚找了处空位坐下,便有几名舞女盈盈围了上来,莲步轻挪着在我身侧起舞。

“公子生得可真俊!”最前那名舞女眼波流转,痴迷地望着我的脸,“不知是哪家权贵大驾光临?这般风姿,真是叫人移不开眼。”

我唇边漾开一抹浅笑。出门前特意画了粗眉,又将眉形挑得微微上扬,添了几分英气;本就肩稍宽,束了胸后身量更与寻常男子无异,这般装扮,何人见了不会赞一句风流倜傥?

“把你们这儿最贵的酒拿上来。”我扬手将一枚金锭拍在桌案上,故意摆出几分豪横姿态。

金樽美酒很快端上桌,身旁舞女乖巧地为我斟酒,忽然身子一软便往我怀里倒来,指尖还在我胸前轻轻游走。我心中暗暗松口气,幸好出门时缠了层厚胸布,想来她是摸不出异样。

“好香。”我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气息,并非俗脂艳粉,反倒清冽得让人舒心。

舞女笑着解释:“这是本地宁家调配的香。虽说他们家世传做死人生意,可那些贵族出殡时,都离不得他家香料镇住尸气。听说宁家开了好几家香料铺,楼里的恩客们大多爱这味道,闻着闻着便上了瘾呢。”

原来如此。我似懂非懂地点头,端起酒盏抿了一口,酒水刚在舌尖打转,便不动声色地吐回了袖中备好的棉帕里。

脸色霎时沉了几分——又是鹿血酒。

这春香楼里的客人多是些歪瓜裂枣,许是我这身装扮太过出挑,舞女们都围着我殷勤侍奉。我不好扫了她们的兴,只好憋着气一杯接一杯地往下咽。

邻桌一个异族人见我被众星捧月般围着,忽然啐了句:“长得倒真像个娘们。”

此时酒劲已有些上头,胃里像着了火一般灼烫。我脑袋一热,抓起酒盏便掷到他桌案上,抬眼时眸中已带了几分挑衅。

他身边的陪酒舞女忙劝他息怒,那异族人狠狠瞪了我一眼,终究还是缩回了手,继续埋头喝酒。只是他许是将我认成北国人了,嘴中窝囊的说几句我听不懂的话语。

“依我看,那北国也撑不了多久了。”异族人忽然用蹩脚的中原话大放厥词,一只手在怀里艺伎身上不安分地乱摸,那艺伎咬着唇强忍不适,仍要挤出笑脸奉承,“就算齐昭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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