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杯酒递给她,示意她喝下去:“像你这样的向导,如果不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唯一的结局就是被强取豪夺。”
柏诗接过去将它一口闷掉了。
“你们……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熬云点了点空酒杯:“你应该感谢栽树的前辈,没有他们的努力,我们现在可不会这么自由,毕竟向导天生没哨兵破坏力强,正面打肯定会输,不用些手段,你会在发现向导身份的当天被强制抓走关起来,成为某些大人物的笼中鸟。”
“就像那该死的T教区一样。”
“努力并非没有成果,你看现在,向导的地位不高吗?”
太高了,甚至高的不正常,像回到封建社会的地主,什么规矩都会对她宽容。
柏诗心里乱糟糟的,长久以来坚持的叁观受到剧烈冲击,又加上酒精对情绪的放大,她突然发现这世界其实也不美好,至少暗地里没让她看见的阴私不会比娱乐圈的少。
但她并不是一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更何况灾难还没降临,又有过来人的忠告。
柏诗从没想过熬云会骗她,就像她也从来没怀疑过阿诗琪琪格带她回来的目的。
她把空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轻轻看了老实得不敢说话的沙列耶一眼:“你在偷偷跟踪我?”
或许是她脸冷得太过用力,沙列耶被吓到头低得连那唯一一只眼睛都看不见了。
柏诗:“为什么不说话?”
沙列耶突然走过来,像姜酒一样直直跪在她面前,柏诗吓了一跳,觉得这是要折寿的,立马将他拉起来,“你跟我过来。”
她冲熬云打了个招呼要走,熬云朝她笑了笑,很放心她现在的气势汹汹,对她摆摆手,身边的男孩又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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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诗将沙列耶拉进了卫生间。
除了这也没什么无人的独间了,她把沙列耶摁在马桶上坐好,那些披风因为重力全从开叉处落到后面,像一张拼接出来的被子,盖住卫生间其他扫兴的东西。
柏诗迫使沙列耶分开双腿,单腿膝盖抵在中间的缝隙处,因为看那几撮刘海不顺眼——它们遮住了沙列耶大部分表情,让她没法从他的脸上获取情报。
她伸手拽住那些头发往上提,力道因为酒精再次激起的极度兴奋而比平时更大,刺痛让沙列耶被迫微昂头颅,露出绷紧的下巴和喉结,像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眼泪积蓄,从眼角如珍珠般滴落下来,那张脸太适合这种脆弱的,引人爱怜的表情了,哪怕柏诗并不想跟他谈感情,也还是会被迷惑得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