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面上仍旧一脸平静,车被他开到山顶,柏诗远远看见一座凸起来的庙观,周围弥漫着山雾,显得很神秘似的。
到了跟前才发现这道观其实破破烂烂的,牌匾掉了漆也缺了字,清和观中间少了个字,变得不伦不类,车被停在道观门前,柏诗下了车,不见花从剑上跳下来站到她身边,还有些记她不理自己的仇,柏诗问他道观原本叫什么名字他就装没听见,扭了头看观边长得蜿蜒磅礴的树,吹着恼人的口哨,装着恼人的傻。
他不说还有他哥,别空山把车锁好,这深山老林里虽然没人会来偷,但生了灵智的动物会因为好奇跑来戳戳弄弄,兴奋的话还会扛起来跑回森林深处,柏诗走到他身边又问了一遍,别空山耐心地说:“以前叫清风观,风字掉了之后师父觉得清观更雅,就没管了。”
他对这道观有种不一样的熟稔,并且不加掩饰,柏诗愣了一下,问他:“你对这很熟吗?”
不见花发现自己生闷气也没人理,他不是这里唯一能和柏诗说话的人,有他哥在他就无法在和柏诗的斗争中胜利,这两个人自顾自聊起来把他丢在一边,仿佛他不存在似的,他从柏诗身边走过,带起的风将她额前的发丝吹出了微弱的弧度,当他踏上道观的第一块台阶猛然转身,马尾利落地甩了半圈,原本由于寡淡而显得清新脱俗的五官都因为突然由表情宣泄出来的内心情绪而变得妍丽十分,他的瑞风眼不是刻板的型状,内眼角并不锋利,反而更偏向桃花眼的圆顿,当他笑得时候就显出一种亲切,无论这笑里掺杂的是恶意还是善意。
他说:“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是我家啊。”
他说完这句也不解释,站在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笑得意味不明,并且背着光,稍微动动就能让阴影遮蔽半张脸,刻意营造出种恐怖的氛围。
柏诗没理他,伸手去拽别空山的衣摆,让他愣了一下,感知往外扩散,发现不见花恶作剧一样恐吓柏诗,于是自动去牵了柏诗的手,又一次呵斥他:“小花。”
这名字仿佛紧箍咒似的,每被他念一次不见花就要头痛,他哼了一声,瞥了眼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转身丢下他们进了道观的大门。
别空山牵着柏诗跟上去,一边走一边和她解释:“只是刚好任务区域在这边,巡逻的目标区域如果太大会很累,耗时也多,这次如果不是发现问题出在我们家附近,我和小花原本是不打算接的。”
柏诗:“因为报酬也很少吗?”
别空山笑了一下:“对我们来说算做公益了。”
跨过两层大台阶进了正门,一进去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