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帮你打扫一下,你能接受吗?不行的话住我的房间,我睡旁边的屋子也行。”
柏诗摇头:“我都可以。”
两个人只留了个背影,离不见花越来越远,他靠在窗台上,不明所以地盯着他哥,很轻地啧了一声,重重关上窗户,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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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卧虽然设施老旧,但灰尘并不多,还是有人活动的痕迹,柏诗洗漱后上了床,因为赶了一天路很快睡过去,窗外树影婆娑,月亮升至最高空时别空山攸然醒来,他睡觉时绷带也没取,周围一片漆黑,但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他从床上下来,手脚很轻,站好后朝隔壁看了一眼,发现柏诗仍旧睡得沉,才放心地开门出去。
院子里月光清透,因为是山顶,风总是一阵一阵得大,刮得桃树不时簌簌地响,鬼神呜咽一样,别空山充耳不闻,疾步走到桃树前,蹲下来敲了敲地,在树后找到一块暗板,拨开盖在上面的花掀开木板,就露出一道漆黑的暗门,他从这跳下去,手脚灵敏,木板盖上后周围看不出来过人的样子。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木板又被从下而上顶开,别空山跳出来,头发有些乱,衣摆也脏了许多,喘着粗气,看起来十分狼狈,他没管需要休息的身体,立即又将木板盖住,随意洒了些花上去,做完后才靠着树干平顺呼吸。
汗水浸湿了他的绷带,他需要重新洗一次澡,但水声必然会吵醒隔壁的柏诗,思来想去最后只能怪自己莫名其妙,明知道今晚有事还争着把柏诗带回他屋里。
跟个妒夫一样。
还是跟自己的弟弟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