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声音还没停,非常有规律。
明殊起身开门出去,准备上楼去教教这位青梅竹马做人的道理。
刚走到楼梯口,就被黑衣保镖给拦住。
“桑小姐,您不能上去。”
明殊忍着揍他的冲动,微笑:“那您能让您家少爷,安静一点吗?搞清楚,这是我家!大半夜的拆家呢?”
“给您造成的麻烦很抱歉。”保镖九十度鞠躬:“我会上去和少爷说一下。”
明殊:“……”
不跟我怼,都不好意思打人。
明殊慢吞吞的下楼,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几个点心,回到房间——
咚——
咚——
依然是有规律的声音。
明殊推开窗户,踩着窗台就往上面爬。
三楼正对的窗户被锁住了,明殊又抓着边缘,绕到旁边的阳台。
她跳进阳台,阳台也锁住的。
明殊伸手敲玻璃。
房间一片漆黑,明殊打个晃的功夫,房间中间突然站着一个白影。
明殊往后退一步。
什么鬼!
外公到底往家里捡的什么玩意!
不过……
明殊眉头微蹙,又抬手敲玻璃。
那白影站了片刻,走过来,打开窗栓。
明殊推开玻璃门,凉风从她身体四周吹进房间,窗纱随之翻飞,阻隔在两人中间。
少年手中捏着一个跳球,他抬手扔出去,跳球在地板上跳几下,准确的砸在不远处,灯的开关上。
啪!
房间顿时亮堂起来。
少年穿着白色的睡衣,纯白色,不带丝毫图案的那种。
他脸色很白,不正常的白,几乎能看见皮肤下细小的血管。
与黑白分明的眼睛,形成鲜明的对比。
少年身上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少年朝着她走了两步,几乎和她面贴面,少年比明殊高,他视线低垂。
“上次,你出卖我。”
“那又怎样?”
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片刻后转身走回房间:“不怎样。”
嗯?
不算账吗?
明殊看着他赤脚踩在地板上,微微皱眉。
少年的声音缓缓传来:“我也不能把你怎样,毕竟你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将那个跳球捡起来,盯着跳球,许久没有动。
明殊进屋,顺手将玻璃门关上,夜风消失,嘈杂的声音也跟着消失。
房间一片静谧。
“你知道我是这里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