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从未消除。
“卿卿从未见过我，但我认识她已有十三年，从她四岁开始。”
十七岁那年，秦卿卿杀父弑君，大仇得报的时候他就被迫离开了。
季祈舟抿了抿唇，“至于其他的，这是我隐私，还请穆小姐见谅。”
穆冬雪被十三年砸的晕乎乎的，哪还顾得上他说了什么话。
从未见面的十三年，暗卫？默默守护？
可是四岁的秦卿卿那时还在宫中，每日都艰苦度日，何来的暗卫。
见穆冬雪沉默着，季祈舟知道她至少现在信了，“这件事不必告诉你家殿下，别让她烦心了。”
他也没几年好活了，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将季氏集团再扩大些，在养一批势力，保护好秦卿卿，让这些能成为她的后盾。
自己没有什么愿望，只想对方能无忧无虑，开心的过完这一生。
穆冬雪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季祈舟在秦卿卿身旁守了一天，快到凌晨时，高热总算退下去了。
黑漆漆的房间里，秦卿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模糊的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影。
她微微启唇，想要说什么，疲累使她又昏睡了过去。
零点。
季祈舟身形微动，抬手在她的额间轻柔的抚了抚。
低沉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在黑漆的房间中响起。
“卿卿，生辰吉乐……”
“愿一生无忧。”
——
翌日。
细碎的晨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秦卿卿微蹙起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头部还残存着微弱的痛感，但对于已经尝过剧痛的秦卿卿来说，这些都显得格外微不足道了。
秦卿卿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空气中飘散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她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没有在意。
秦卿卿有些奇怪，她虽记不得昨日发生了什么，但却觉得这次痛苦要比十七岁那年要好熬的多。
她翻身下床，犯了嘀咕，“难不成和换了身体有关？”
就在十七岁生辰前半个月，她弄死了大昭的皇帝，也就是她的父皇，她好像也跟着遭了阴似的，那年母妃忌日，生辰前一日格外难熬，全身就跟割裂开般，比往前的十几年每一年都要难熬的多。
这时门被打开了。
来人是穆冬雪，她手上端着一杯温水，看见秦卿卿起来了，眼底闪过一丝惊喜，“殿下您醒了。”
“嗯。”秦卿卿点点头。
穆冬雪伸手将水杯递给她，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