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根没有温度的手指，静静地搭在林晚的腕脉之上。
顾云州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他那苍白的脸上，留下小片淡淡的阴影。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会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秋叶飘落的细微声响。林晚甚至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和身边这个男人病态的呼吸，那呼吸声轻缓得几乎要消失。
林晚不敢动，只能任由顾云州那没有温度的指尖，在自己温热的皮肤上，传递着危险的信号。
【警告！目标的精神力正在对您进行扫描！已启动初级精神防护屏障！能量消耗中……】
系统的警报声再次在林晚的脑海里响起。
林晚心中一凛。她知道，顾云州不仅是在诊脉，更是用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窥探着自己的身体。
终于，顾云州缓缓收回手。
他抬起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看着林晚，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很轻，却又很重，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病痛与无奈。
“小姐这身子，亏空得实在是太厉害了。”
顾云州的声音里带着令人信服的怜悯，“五脏六腑的精气，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能撑到今日，全凭着那些名贵的药材吊着口气。寻常的法子，对您来说，都只是扬汤止沸，怕是……没什么用处了。”
顾云州的话说得残忍，却又无比真实。林晚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要想真正好起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顾云州话锋一转，那双泛着水光的眸子里闪过奇异的光亮，“只是，得用些……非常规的法子。而且还需要付出些代价。最要紧的是，这法子必须由我亲自照料才行。”
“是什么法子？”林晚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因紧张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云州看着林晚，忽然笑了。那笑容在顾云州那张病态的脸上绽开，像朵沾着剧毒的花。
他缓缓向林晚凑近，那股清冷的药香也随之变得浓郁。他将嘴唇贴近林晚的耳廓，用种只有林晚能听到的、近乎耳语的、充满蛊惑的声音低声说道：
“是换命蛊。”
这两个字，狠狠地扎进林晚的耳朵里。林晚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警告！检测到极度危险的禁忌蛊术！该蛊术属于转移生命的危险法术，成功率极低且副作用巨大！请宿主大人立刻与目标拉开距离！Σ(っ°Д°;)っ】
系统的提示界面已经红得快要爆炸。
顾云州似乎很满意林晚这副震惊的样子。他直起身子，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慢条斯理地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