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证……”
他原本还想解释,可看见沈琅越来越冷的脸色,他果断选择了闭嘴。
沈琅周身冷气四溢,摆着一张黑脸进了殿堂。
“大清早就要看人脸色,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沈爱卿这是冲朕发的火?”
楚拓脸上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别有用心。
沈琅:“………”
他直接看向楚拓,脸色比他更冷:“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却是没有自称为臣。
楚拓眉心微拧,心底怒火中烧,刚要拍桌,权酒就开口了。
“陛下,微臣有要事禀告。”
楚拓本就因为她这两天冷淡自己而感到心烦气躁,好不容易她愿意主动同他说话,他竟生出一丝受宠若惊。
“哦?沈神医有何事禀告?”
她的面子,他肯定要给,楚拓按耐住被沈琅挑起的火气,温声细语道。
权酒随便扯了一个借口:“是关于边境防守的事儿……”
沈琅看着她薄唇一开一合,心底微暖,知道她在护着他。
等两人下朝,权酒换了一身衣服,又去了东厂。
这次没人再敢拦着她。
一进门,权酒直奔沈琅的书房。
刚到门口,就看见一抹倩影先她一步进屋。
司挽意一席翠色罗裙,端着托盘,托盘里摆放着两碟点心和一碗绿豆粥。
“这是我做的点心,大人辛苦了一天,先歇息一会儿吧。”
权酒来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看见司挽意将托盘放在沈琅的桌上。
屋内的两人还没发现她的到来,权酒凤眸微眯,没有进屋,盯着司挽意的背影若有所思。
沈琅最讨厌办公的时候被人打扰,他面露不悦:
“东厂里有做饭的嬷嬷。”
司挽意对他的不悦视若无睹,嘴角挂着温柔知性的笑意,语气真诚担忧:
“是臣妾擅作主张了,妾身作为一介女流,看着大人为朝堂之事尽心尽力,却无法给大人实质性的帮助,内心颇为内疚,也只能做点糕点,希望大人不要嫌弃……”
“不需要。”
沈琅语气淡漠直接。
司挽意没有死缠烂打,点点头:“既然大人不需要,那妾身就收回去。”
她弯腰端起桌上的托盘,食指上的伤口自然而然映入沈琅的眼帘。
伤口周遭的肉还带着淡淡的粉,没有结痂,一看就是新鲜伤口。
她一介不会武功的女流,不会舞刀弄棍,再结合桌上这两道糕点,不能猜出她这伤口是在厨房里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