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的手段,让审讯过不少犯人的沈三都是心底一寒,他眼睁睁看着权酒走向另外两个刺客。
权酒神色淡定,甚至还带了点儿顽皮童趣:
“他晕了,你们两个可别像他这么不经玩儿。”
简单一句话,让剩下的两个刺客通体生寒。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刚才的刺客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她分明知道,还将匕首捅进他嘴里,只能证明那个时候,她就决定不留活口。
原本口舌紧闭的两人露出松动之色:“我说,我什么都说……”
权酒却没有露出想象中的满意之色:
“这样吧,你们两个同时说,谁提供的线索越多,谁就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她出乎意料的绝情,只留下一个活命的机会。
在生的边缘,人往往会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不等权酒招呼,两名刺客就争先恐后地开口。
权酒对招供的过程没兴趣,看向沈三:
“你将他们的供词整理好,再交一份给我。”
众人都以为权酒要走,可她绕道去了池边,将沾满鲜血的手伸入池塘中。
确保双手干净,权酒这才站起身,走出审讯室的大门。
审讯室外,奶团子担忧看着她:
“你不要难过,我问过太医,他没事。”
权酒拍了拍他的脑袋,眼底不再是阴冷笑意,一片平静:
“我不难过,我也是大夫,我知道他没事。”
沈琅这条命,她硬生生从阎王殿抢了回来。
奶团子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就想抱她大腿。
权酒先一步后退,拉开距离:
“我身上全是血,脏。”
奶团子已经换上新的干净衣服。
“不脏。”
奶团子鼻尖微动,不让她躲,固执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
“我就想抱抱你。”
他还以为他又要死了。
虽然死过无数次,可他依旧不喜欢死亡,不是恐惧死亡本身,而是因为他不确定这一次死了过后,下一次见到她又要多久。
在见她这件事上,他讨厌一丝一毫的不确定性。
……
沈琅醒来的时候,四肢沉重,浑身酸痛,仿佛同人打了群架。
他长眉轻蹙,想要坐起身,四肢却不听使唤。
“你毒素刚排出去,乏力是正常现象,过两天就好了。”
耳边嗓音清脆,带着稚气,沈琅不用睁眼就知道床边是谁。
“她人呢?”
没有见到意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