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昨日沈沅珠仰着头问他,是否要洞房的模样,谢歧侧过头含糊说了声没有。
他模样古怪,看得卫虎有些惊奇:“那主子你怎么是这个模样?”
谢歧耳热,面上却略显烦躁。
好半晌,卫虎就听他幽幽叹息:“二少夫人……对谢序川并无私情,只是她……”
卫虎好奇:“她怎的了?”
谢歧抿唇,冷脸无奈道:“往日元煦就曾说过,女子与男子并无区别。他也曾见过宫中女子爱色,更有甚者慕色而痴。
“二少夫人怕也是患了此病,洞房花烛,她见我容色便难以把持……”
卫虎咦了一声,抬起头好生打量着谢歧。
上上下下将人看个遍后,点头认同:“主子的确比谢序川英俊许多,二少夫人被您迷了心智也属寻常啊。”
谢歧面皮发烫,眉宇间淡染无措与惆怅。
既然天下有其他女子慕色而痴,沈沅珠如此,他也不觉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但他与对方并不熟络,沈沅珠一味逼近令他颇为不适。
若让他说,他二人合该循序渐进,一点点相知相许,如此方为夫妻相处之道……
沈沅珠不知谢歧心思婉转,一见他离开,便对苓儿道:“一会儿拿套新被褥放小榻上。”
苓儿惊讶:“小姐,您昨夜睡在小榻上?”
沈沅珠摇头:“小榻紧窄,又硬得硌人,好端端的我睡小榻做什么?”
“那这是……”
“谢歧喜欢。”
苓儿闻言撇撇嘴:“姑爷当真与众不同,那般高壮的人挤在这上头,哪能舒坦?不如让府里给姑爷换张新的、大的?”
罗氏一见沈沅珠,就知她二人昨日没有圆房,此时见屋中无人,有些气愤道:“姑爷愿睡小榻便让他睡,你怎知他睡得不舒坦?我瞧他不知多舒坦。”
新婚不圆房也就罢了,左右谢序川那头也圆不成,但大摇大摆弄张榻子进屋,多少落人口实。
沈沅珠不在意这些,一心往头上插簪。
“这支看着有些凌厉,换支看着软性的。”
知晓她家小姐最擅长哄人、骗人,苓儿立马换了支顿显天真的绒花。
沈沅珠本就生了一副温良乖巧的好皮囊,刻意打扮一番,看着犹如不食人间烟火、无邪天真的小福仙似的。
罗氏满意点头:“对了小姐,还有一事老奴要说。
“昨日您跟姑爷大婚,姑爷院中有个叫棉荷的丫头,哭红了眼硬是要闯喜房,几次都让老奴和小枝给按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