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不能固色,多是浸染时少了步骤,这批货若给她,拿到撷翠坊按着染谱记载重新染上一遍即可。
但沈沅珠不欲多管闲事,更不想暴露撷翠坊。
更重要的是,她想看看谢歧于经商之道上,有没有天分。
这关乎着日后,她要用什么态度面对谢歧。
谢歧道:“打盆水来。”
苓儿闻言,看了沈沅珠一眼,见她家小姐点头,苓儿才转身打水去了。
谢歧剪下一块布,丢进水中,先前还不见褪色,但泡久了再轻轻搓洗,水里便会晕出一道道红。
谢歧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沈沅珠道:“既是褪色,不如试试重新染?”
“并非那般简单,正红本就不易固色,若没秘方,先不说褪色问题,就是目前这颜色,也是染不出来的。
“红有许多种,但这般艳丽不含灰的正红,的确少见。
“若无把握,不仅不能成功固色,还会将这批布染花。”
这谢歧,对织染一道并非一窍不通啊。
沈沅珠杵着下巴,语带试探:“秘方……我有啊。”
谢歧未想其他,随口道:“就算有秘方,我们也无人手和器具,且哪怕秘方在手,也并非一日两日可染色成功。
“我们没有老道的匠人,和充足的时间。”
说完,谢歧冷笑:“且就算有把握,我也不会选择重染。”
“为何?”
谢歧道:“说这批布售卖出去后,银子不必交入公中,便是阻断了借用家中银钱重新处置这批红绸。
“所以这批东西,我不会投入一文钱。”
将手中湿布丢入盆中,谢歧一点点擦干手指上的水渍:“我偏要用这废物以小博大……”
让整个谢家上下都知道,家中还有个二少爷的存在。
更要让谢三娘和花南枝后悔今日所为,让她们亲眼看着自己将谢序川踩在脚下,认清谢序川就是废物一个。
谢歧瞥了眼沈沅珠,缓缓垂眸。
自然也要让她知晓,他并非一无是处。
思及此,胜负欲已起,谢歧想了想,准备去集霞庄趟与云峥商议一番。
谢歧离开,罗氏在屋中张罗了饭菜,主仆三人边吃边交谈起来。
给沈沅珠布菜后,罗氏道:“老奴选了些人手,小姐若觉可行,这几日都招来茜香院。”
“奶娘您定便好,我都听你的。”
知晓她家小姐懒怠,不爱管这些琐事,罗氏点头应下。
苓儿则道:“小姐,今日敬茶,奴婢瞧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