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人栽赃谢家了?可一般人谁会这样做呢?
“谢家在苏州府行商多年,有几个对手不奇怪,可哪一家会做这种事呢?”
谢歧轻拈指尖:“这事不是冲着谢家,是冲着我来的。”
栽赃给谢家,怕是给他的警告。
许是知道他的身份,再将他引到谢家面前,告知他对方已经知晓集霞庄东家是他的事。
这人,或许只是见元煦抬举他,而给他的警告。
思索片刻,谢歧道:“不用理会,既事情做得如此委婉,可见还是顾忌元煦。
“而只要元煦在苏州府一日,我们便可放开手脚。”
卫虎点头:“云掌柜那边铺契已经到手,他说让爷选一吉日开铺。”
谢歧道:“开铺那日,记得广邀商会众人,把先前库中存的高价滞销货,再标高三成摆出去。”
“啊,再高三层?”
那还能卖出去吗?
见卫虎迟疑,谢歧道:“这三成银子不贵在货物上,贵在是从谁的铺子里卖出去的。”
元煦亲题的匾额一挂,当日来庆贺的人,无论如何都要带些东西走了。
商会里一个二个富得流油,不会在意那一点点虚高的价格。
他如今手头空虚,管他谁人都要刮上一笔。
二人在院中交谈,沈沅珠那边账目也算得差不多了。她打算今年再扩大一下染坊,多雇些染匠。
今岁的斗染大会,元煦明中暗里都会扶集霞庄,她需提前做好准备。
夫妻二人各自忙碌,未想谢家人也没倦怠,各生心思。
谢三娘前段时日在被谢承志气得大病不起多日,这两天刚恢复一些,便找了花南枝。
“沈沅珠手中的染谱,不能再拖了。”
谢三娘道:“年岁渐大,我这身体还不知能再拖几年,若沈沅珠嫁的是序川便罢了。
“如今嫁给谢歧,二人还隐隐有夫妻同心的趋势,若再不将染谱拿到手,怕日后都要把谢歧的野心,助养大了。”
花南枝闻言,垂眸道:“沈沅珠看着乖巧懂事,实则刁钻难驯,当初我们……都看走眼了。”
“呵。”谢三娘冷哼一声:“嫁进门来,就容不得她了。”
“她拖得起,我们却是拖不起,没有沈家的染谱,今年斗染大会怎么夺魁?
“若不能夺魁,谢家的皇商之梦……”
谢三娘心头无奈。
若此次还不能夺魁,她怕是等不到下一个斗染大赛了。
没有她的谢家,还能走多远?
谢三娘的手一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