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轻手轻脚地抓起一绺她的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想到此,谢歧唇边扬起一道昳丽笑容。
他拆开自己的发,与她的轻轻打成一道结。
谢歧的手骨节分明,只是如今凑得近了,沈沅珠才看见由指节到手腕,满是密密麻麻的痕迹。
她好奇地往他胸前贴了贴,谢歧面上一热,突地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
腰肌处氤出汗意,他咬着腮帮,耳尖滚烫。
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温热的温泉水里,虽有些灼热,但亦足够……荡漾。
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贴向自己,谢歧浑身血液翻涌,奔向不该去的地方。
他忍着羞,将唇贴了下去……
随着谢歧的动作,他的手抽离,沈沅珠的视线顺着那些伤痕而去,在谢歧鼓足勇气将唇贴下的时候,转过头去看他骨感有力的手腕。
轻柔的一个吻,没能落在该落的地方,只堪堪擦过她的发。
她避开了……
她避开了!
谢歧面色一僵,身上血液一瞬间冷却。
汹涌澎湃的欢喜褪去,只留下失望与难堪。
永远祈求被爱,却被无数次推开的人,终究未能得到她的偏爱,再次被推开。
谢歧只觉心底突地生长出一道道尖刺,将他一身柔软捅了个对穿。
“你的……”
沈沅珠抬手,想要去捞谢歧的手腕,却见他猛地转身,背对着自己。
“呜……”
头发被拉扯得一痛,谢歧却只留个背影给她。
“……”
她就说,她就说谢歧脑中有疾!
沈沅珠也来了火,恶狠狠瞪着男人光裸的背,将身上薄毯卷成一卷,全部搂在怀中。
阴晴不定的东西,冻死他算了。
沈沅珠呲着牙,咬得咯吱作响。
她就说做什么狗屁夫妻,不抵二两银子来得让人开心!
身旁没了声响,谢歧翻过身去,死死抓着身下的绸褥。
他太过用力,用力到指尖泛白,麻得人失了痛觉。
身上那种又刺又痒的感觉,慢慢爬了上来,谢歧忍不住狠狠咬上自己的手臂。
痛楚传来,他却并未像往日般得到舒缓与解脱。
脑中一遍遍揣度着沈沅珠躲避的动作,直到他想起对方动作前,缓缓开口问了什么。
谢歧一愣,眼神逐渐清明。
她方才,是不是……
跟他说话来着?
谢歧捂着伤口,紧咬着唇许久,才鼓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