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歧道:“谢家织锦的技术十数年不曾有过精进,也再难有精进。“
“谢三娘虽说让谢家从绣图纹样上取胜,可织坊的两成股,以及五千两白银,和后续可参手谢家生意的诱惑,不足以让谢家人,仅仅停留在改织绣图上。
“所以想要超过集霞庄的牡丹织锦,想要超越所有谢家人,唯有动用染谱,在染色一途另辟蹊径。
简单将谢三娘口中,寿桃色内中关窍说给沈沅珠听后,谢歧继续道:“织坊干股是引,白银千两是引,最终钓的,却是你这条大鱼。
“只要有心染指谢家生意的,今天起,都会想尽办法,从你手中夺走染谱。”
谢歧说完,因气愤而止不住地烦躁。
他下意识伸手啃咬食指,却被沈沅珠轻轻拂开。
“还有呢,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她的语气温柔缱绻,似柔柔春风拂过,不带半点愤怒与波澜。
烦躁被抚平,谢歧哼一声:“最恶毒的是,她挑唆我夫妻二人的关系。”
“咦?”
沈沅珠仰着头,乖生生的:“为什么这么说呀?”
见她仰视自己,谢歧耳尖染了些热度,先前愤怒的情绪,像是在名为羞赧的温水里浸泡过,突然变得软绵绵的。
“她知道我渴望获取认同,渴望被谢家人看到,也希望能进到谢家,接手谢家生意。
“所以她想出了一个这样恶毒的办法,想让我夫妻二人因染谱而生嫌隙,让我这个最容易获得沈家染谱,也容易上钩的人,为利益而伤害你,哄骗你。”
谢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像谢序川那样骗你,骗夺你的染谱……”
还特特提及了谢序川,这人的心思……
沈沅珠险些气笑,只是又压了下去。
她皱着一张脸,心慌担忧似地拉扯谢歧的衣袖:“那夫君,你会骗我吗?会为了谢家的生意,骗我的染谱吗?”
谢歧闻言,立时挑眉:“男儿大丈夫,若需要靠骗妻子嫁妆,在家里站稳脚跟,倒不如一刀铡了孽根,跟元煦进宫做个太监算了。
“那般不要尊严颜面,在宫里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混出个更宽广的天地?”
“……”
沈沅珠抿唇,一时间不知该接什么。
谢歧也好似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荤话,一张俏脸冷得发僵。
他支支吾吾想要找补几句,沈沅珠却不想听,只一句夫君磊落赤诚,便将谢歧安抚下来。
谢歧眉眼含光,挽着沈沅珠一路回了茜香院。
沈沅